绫外袍。
庆阳只觉得眼前红影一闪,下一刻张肃竟半披红袍侧着跪在了她的右手侧,正面看着就极俊逸的驸马, 侧脸的轮廓亦无可挑剔, 清冷克制之意更胜。
外袍衣摆够长, 垂下来便遮住了他跪叠的小腿之上。
庆阳再瞥了一眼自己,没冒出什么念头呢,张肃反手拉起刚刚根本没有用上的被子一直为她盖到了肩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肃才终于又转过来看了她一眼。
庆阳眼睛看着他,勉强恢复了一丝力气的手直接从底下扯住他单手压着的一侧袍边。
张肃下意识地压紧袍子,却在对上殿下的视线后松了力气。
庆阳笑笑,叫他躺进来。
张肃先掀开被子平躺下来,再将被皇太女挑开的红袍彻底脱下放到一旁。
庆阳摆好枕头,改成侧躺后,一边看着张肃看似平静只残留绯色的脸,一手搭于他胸口。察觉掌下瞬间绷紧的身躯,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听着他陡然加重的呼吸,庆阳随意解释道:“被你服侍了那么久,我还没探过你的骨。”
虽然她与张肃相伴多年,脸看得十分熟悉了,庆阳对张肃衣袍束缚下的身躯却极为陌生。
张肃没有理由拒绝皇太女,只闭上了眼睛。
他这样,庆阳更不用顾虑什么了,完完全全地贴上他,手在喜被里面随心游移。
某一时刻,张肃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暗哑:“脏,臣不想污了殿下的手。”
根本站不住脚的借口,庆阳嗤了下:“污不得手,别处便可污了?”
张肃:“……”
庆阳推开他的手,下一刻便惊讶地自己缩了回来,见张肃早已朝外侧偏首,颈间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庆阳瞬间起了逗弄之心,面朝他枕上他的胸膛,右手摸着他的脸,笑道:“才结束没半刻钟吧,这么快又想了?平时那么守礼,没想到居然这么贪。”
张肃闭着眼道:“非臣有贪念,只是殿下在侧,臣情难自控。”
庆阳顿了顿,好奇道:“我若不允你,你该如何消解?”
张肃声音更哑了:“……无碍,臣冷静片刻便可。”
庆阳放了心,因为这会儿她并不想。
拢拢被子遮住自己,庆阳也闭上了眼睛,完全把张肃温热细腻的?*? 胸膛当枕头用了。身体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庆阳想多躺一会儿再去沐浴,困倒是不困,于是庆阳闻到了张肃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小时候她经常闻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