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分辨得出来,只是提醒道:“有时候名声大了,也会凭白多出许多麻烦,你们一家,最近都小心些。”
张肃:“父亲已有教诲,殿下照顾好自己,不必为臣等分心。”
庆阳看着马背上的准驸马,记起他可是从骠国战场上带着战功回来的将军,他的父亲更是降臣里面唯一受封国公的名将,确实省了很多心。
就在庆阳准备结束这场谈话时,张肃扶住了即将落下的帘子,看着面露意外的小公主问:“下月殿下生辰,臣可否以臣的名义单独送礼进宫?”
往年他送礼,都是托三皇子转送,而今三皇子已经成家,而他也有了准驸马的名分,有了名正言顺给公主送礼的资格。
这阵子那么忙,庆阳差点都忘了自己的生辰,笑道:“当然可以。”
宫门到了。
张肃扶小公主下车时,前面太子一家三口也陆续下了车。
庆阳朝张肃笑笑,转身走到了站着等她的兄嫂身边。
秦弘很想笑得像妹妹一样自然,可他不确定妹妹会不会相信他是真的不介意。
吕温容扶着铮哥儿的肩膀想让铮哥儿走到她与小公主中间,可六岁的男娃居然拼尽全身的力气抵抗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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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所思◎
如果是为私事出宫, 太子一家、小公主都会走东华门,离东宫倒是够近。
可因为雍王妃的那些话,今日回东宫的宫道似乎格外漫长。
庆阳看着地上属于大哥大嫂的身影, 心头就像被这番沉默蒙上了一层阴云。
庆阳不喜欢这样的沉默, 也不该是这样的, 她与大哥素来亲近,与大嫂也自幼熟悉情同姐妹,怎能因为王婶的几句挑拨就有了猜忌隔阂?至少在大哥大嫂真的对她表现出敌意之前,庆阳可以留心观察, 却不愿率先把大哥大嫂当敌人。
庆阳看向走在身边的大哥,才偏头, 就对上了大哥小心观察她的余光,紧跟着大哥局促地低了眸,没有嫉没有妒, 更没有怨没有恨, 只有摸不清妹妹心思的紧张与拙于开口。
庆阳笑了, 靠近大哥问:“大哥怎么连我都不敢看了?”
熟悉的调侃的语气, 如一缕风瞬间吹走了秦弘满心的包袱,再对上妹妹明亮含笑的眼睛, 秦弘终于找到了解释的时机,同样靠近妹妹道:“大哥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南巡游记》, 也是真的为臣民们都能见识到妹妹的才情而为你高兴。”
庆阳认真地回视着大哥:“我知道,其实我写游记纯粹为了给自己留份纪念,没想过让谁夸我, 可真的出书了, 二哥不好读书, 三哥只会乱夸,只有大哥跑过来与我探讨了一个多时辰,我便知道大哥才是哥哥里面最懂我的人。”
秦弘差点又想去摸摸妹妹的头,可妹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他再做这样的动作不合适,便只是笑着夸道:“因为妹妹写得确实好,等以后有空了,我再去找妹妹探讨。”
庆阳帮大哥卸去了包袱,又去与温柔可亲的大嫂说笑了一会儿,至于板着脸走在大嫂身边的铮哥儿,庆阳只当没看见。
没多久,庆阳与兄嫂道别,带着解玉、拂柳走向她的九华宫。
一道差点横插在兄妹间的隔阂被及时打破了,秦弘松了口气,去看妻子的时候,视线无意扫过铮哥儿,却见铮哥儿瞪着妹妹离开的背影,那极其不喜的眼神既让秦弘陌生,也让他替妹妹感到一阵心寒。
在外面不好发作,回到重元宫,秦弘屏退左右,只留妻子在旁,再皱眉问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