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将几乎同时嗤了一声,雍王最先道:“皇上瞧不起谁呢,他傅道年能守的地方, 我们也能守,他傅道年嫌征战骠国有苦无功,我们就把整个骠国都替皇上打下来!”

邓冲:“就是, 到时候我要提着骠国皇帝的脑袋去找傅道年, 看他还有没有脸狡辩!”

樊钟:“皇上, 还是让臣去吧,臣最年轻,再苦臣也扛得住!”

邓冲、雍王联手就要揍他。

李裕避开几步,朝前拱手:“皇上,臣以为傅道年虽然有罪,但他几次讨伐骠国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可见讨伐骠国确实没那么简单,故臣认为无论皇上派谁去镇守云州,对骠国都不可轻敌,就算出兵也要先探明骠国的情况,知己知彼才有胜算。”

庆阳笑了,瞧这李裕,没说一句樊钟三人的坏话,却又指出了三人的不足,借此举荐自己。

趁雍王三人再去打李裕之前,兴武帝道:“李裕言之有理,邓冲,你可记下了?”

邓冲大喜,朗声道:“皇上放心,臣只是不如他们会说话,论带兵,臣随着皇上一路打过来,还没吃过败仗!”

兴武帝笑着点点头,示意几人回席落座。

秦炳没走,扬着头道:“父皇,儿臣请随定国公同去云州!”

邓坤、邓泰也是这个意思。

兴武帝:“你们三个炮仗,去了只会给定国公添乱,朕另有去处安排你们,张坚、张肃。”

稳坐于席前的张家兄弟立即来到了大殿中间,在冀州军历练多年的张坚已经三十岁了,张肃虽然才十八,身高却也不输而立之年开始蓄须的兄长,酷似父亲的容貌与内敛,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年轻时期的两个卫国公。

不得不说,在刚刚看过樊钟几个糙将之后,突然走上来这么一对儿俊如修竹的兄弟,兴武帝都觉得眼前一亮,心情也舒朗多了。

面露笑容,兴武帝问:“朕欲派你们兄弟去云州军历练,你们可愿意?”

张坚、张肃同时道:“臣愿往!”

兴武帝再朝垮下脸的邓冲道:“你们这些大将自然无需朕操心,但你们的年纪也都上来了,是时候栽培年轻一代了,朕准备让你带带张坚张肃,再让彭英带邓坤去福州水师学水战,郭彦卿带李行远去冀州军,陈充带薛处正去晋州军,李裕带张恒去青州军,薛业在御前军教孟长河……如果这些年轻人能把你们的长处都学会了,大齐未来三四十年便仍有良将可用。”

领了年轻人的彭英、郭彦卿几将立即表示他们一定会倾囊相授。

如此,邓冲再不喜欢张坚张肃兄弟,也得接旨。

没有被点到的秦炳懵了,愣在那问:“父皇,儿臣跟谁学?”

兴武帝不掩嫌弃道:“你才刚读完书,先在兵部安心学着,等朕觉得你能离京了,自会找地方给你历练。”

秦炳扭头看向还没读完书的张肃:“他……”

兴武帝:“张肃文武双全、秉节持重,继续给你三弟当伴读是大材小用,战场更适合他。”

秦炳还想再说,兴武帝瞪着他道:“你行事鲁莽,先在京城磨练心性吧。”

当众被挑错的敬王殿下讪讪地回到太子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