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歪着脑袋去看他的眼睛:“明日你有亲戚应酬吗?”
张肃摇头,虽然小公主的脸闯进了他的视野,只要他不刻意去看,小公主的脸便还是模糊的,最多像窗边的一朵白瓣牡丹,泛着柔和细腻的光。
庆阳:“那你想来伴驾吗?想或是不想,只能挑一个答,不许撒谎,也不许加字。”
张肃:“……”
他看向另一侧,墙上挂着一幅名家字画,三皇子确实是个雅人,然后在小公主哼出声的时候,道:“微臣全凭两位殿下吩咐。”
这就是威武不能屈的意思了,庆阳咬牙道:“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这个好脾气的公主,不然你这么不听话,换个坏脾气的公主早拿鞭子甩你了。”
张肃重新看向棋盘:“谢殿下宽恕。”
下完第二盘,庆阳终于允许他告退了,只在张肃即将挑开帘子的时候道:“巳正过来,不用提前。”
既然他有空,那就一起逛吧。
张肃转身,规规矩矩地行礼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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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么谄媚的话,那也不是张肃了。◎
张肃离开后, 庆阳把福安叫了进来,扫眼里面已然酣睡的三哥,庆阳走到一株牡丹前, 伸手托住牡丹外围的一层花瓣, 边赏边道:“出宫路上, 我看大公主与驸马似乎有些罅隙,你可曾听说什么?”
福安眼角微抽,他确实有所耳闻,但这事他能跟才十二岁的小公主说吗?
脑筋一转, 福安叹口气,瞧着小公主手里的牡丹花道:“年前二殿下那里设宴, 奴婢随三殿下去了,主子们吃席,奴婢几个沾光也凑了一张桌, 席间大驸马身边的小厮说漏嘴, 好像是大驸马在外面养外室的事被大公主知道了……”
庆阳一听, 怒从心起, 傅魁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大姐姐养外室!
福安很怕小公主因为偏护大公主, 跑去皇上面前告傅魁的状,万一牵扯出大公主养面首的事,那皇上惩罚的可未必就是傅魁了, 到时候小公主还要挨大公主的埋怨。
福安继续道:“殿下息怒,以奴婢对大公主的了解,大公主极好面子, 她宁可自己跟大驸马置气也不去请皇上降罪大驸马, 怕的就是此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殿下心里清楚就好,明面上就当不知道吧,免得大公主尴尬。”
庆阳也知道大姐姐好面子,但大姐姐更不喜欢受委屈,是会直接跟父皇请旨休掉傅魁的性子,难道大姐姐是舍不得两个孩子没了父亲,又或是顾忌征南有功的公爹镇南侯,怕父皇不允她?
这两年庆阳常去京兆尹,旁观了不少民间官司,其中就有夫妻不和引出的各种案子,包括男方在外面鬼混被岳父大舅子小舅子揍的,包括女方想带着孩子和离男方一家拒不同意的,轻了只是闹口角,重了则出过命案。
庆阳算是明白何为“清官难断家务事”了,那么如福安所说,休不休傅魁得大姐姐自己决定,她不好冒然干涉,除非大姐姐主动找她商量。
再回想大姐姐不邀请她过去小住的话,其实就是怕她察觉姐姐姐夫的不和,故意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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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习惯早起的庆阳卯正时分就醒了,而这时天还黑着。
没有去叫肯定还在睡懒觉的三哥,庆阳自己吃的早饭,再去了三哥府里的练武场。
父皇新给三哥安排了两位武先生,都回家过节去了,演武场空空荡荡的。
庆阳让管事把三哥的三十六个亲兵以及她带来的十六个禁卫都叫了过来,从亲兵中随意选出十六人让他们与程知许等禁卫切磋。据她所知,大姐姐、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