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郡主这是想要娶太子?这简直是京城百年未闻的奇事!

一旁的青禾也懵了,赶紧拢了拢身上的棉袄,拉了拉林菲菲的狐裘袖口,小声嘀咕:“小姐,这些要求对太子来说,好像也不算难……可哪有女子主动‘娶’男子的道理啊?怎么不是太子娶您,反倒是您娶他呢?”

林菲菲拍了拍青禾冻得发红的手,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们牵缘阁女老板撮合姻缘的专业门道,寻常人哪能明白?”她心里却暗道,总不能说这是现代“婚前协议”和“独立婚姻”的变通说法,难不成要把“现代”两个字搬出来,惊掉他们的魂?

霍砚辞也彻底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吃惊,连带着呼吸都重了几分:“这种方式的婚姻,和没结婚有什么分别?再说了,你若想娶太子回家,别说我不同意,我身后的父皇和母后,也断断不会答应!皇家哪有让男子嫁入外家的道理?”

“哦?这时候你就想起,搬你父母出来了?”林菲菲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指尖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你是不是觉得我娘早逝,我没有家人撑腰,就可以随便拿捏,任由你们皇家安排?”

霍砚辞连忙摇头,雪沫从发间落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头的震惊,追问:“我只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婚姻,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既没有夫妻间的相守相伴,也没有寻常婚姻的烟火气,倒像是……像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这你就错了。”林菲菲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解释,连带着眼底都亮了几分,“这可是‘上门媳妇儿’的标配!既能‘娶’了男子,让他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完全不耽误你的太子身份;又能让我留在自己的地盘,不用去皇宫应付那些规矩和婆媳矛盾。这样既不会给你们皇家添麻烦,还能满足你父母对‘儿媳’的名义期待毕竟咱们在明面上,是正经夫妻。”

凌悸和凌风听得云里雾里,异口同声地问道,呼出的白雾混在一起:“上门媳妇儿?那这到底是结婚了,还是没结婚啊?”凌悸揉了揉冻得发僵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都快不够用了,郡主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他都懂,凑在一起却像是听天书。

“当然是结婚了!”林菲菲笑得一脸得意,仿佛在炫耀什么宝贝,“就是咱们换了种相处模式而已,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你想啊,以后成了亲,我不用去皇宫看你母后的脸色,你也不用夹在我和你母亲之间为难,这不就是破解婆媳不和的最佳方式吗?”

霍砚辞和凌悸、凌风兄弟俩,三人面面相觑,对林菲菲这番“惊世骇俗”的理论,一致表示难以接受。霍砚辞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语气里满是疑惑:“这种说法,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林菲菲心里咯噔一下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来自现代的全能红娘,这些都是现代社会的常见操作吧?她赶紧岔开话题,眼神直直地看向霍砚辞,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连寒风都似柔和了些:“我怎么想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让我‘娶’你吗?”

凌悸和凌风连忙齐刷刷地低下头,不敢去看霍砚辞的脸色,连落在肩上的雪都忘了拍。两人心里都在打鼓:太子这是要被福安郡主“娶”回家了?

凌悸,“而且还是女子这么明目张胆地向男子传情。”这要是传出去,整个京城都得被这消息炸得雪都化了!

林菲菲,“我这是在向你们家太子爷求婚。”

霍砚辞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额角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连周身的寒气都重了几分。

他回想来别庄之前,自己冒着风雪来看她,事事顺着她的心意,连她担心的顾虑的他都想到了,还做好了什么都宠着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