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旁边立马有人反驳,“涉及贵府内宅之事,又牵扯到……这般闹到衙门,岂不是让全京城看了笑话?不如直接禀明皇上,请圣上身为准绳,定夺是非!”
更有甚者,目光扫过面色惨白的柳氏,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依我说,此事既关乎家族颜面,又涉及品行不端,送宗人府最是妥当!该打该罚,按律处置,省得夜长梦多!”
柳氏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暗自盘算:送衙门?不行!墨家颜面扫地事小,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禀明皇上?更是自寻死路!福安郡主何等金贵,皇上定然偏袒于她,到时候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至于宗人府……那地方进去了,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行!”柳氏猛地开口,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喧闹的宴席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青禾见状,气得柳眉倒竖,往前一步厉声呵斥:“有什么不行?你三番两次算计我家郡主,从一开始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后果!”
林菲菲亦是怒火中烧,想起原主所受的委屈,又念及自己险些遭难,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她死死盯着柳氏,字字铿锵:“你当初策划这一切时,定然能料到这种后果。可你罔顾人命,在新婚夜竟敢另找男子,妄图毁我清白我绝不可能就这样饶了你!”
“胆敢毁郡主的清白,那可是死罪啊!”宾客中有人惊呼出声,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柳氏心上。
柳氏彻底慌了神,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她慌忙摆着手,声音带着哭腔辩解:“我,我不知道你是郡主啊!我还以为……还以为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平民女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平民女子就活该任你欺负?”林菲菲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平民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若当时真如你所愿,你想过后果没有?寻常女子遭遇那种事,除了轻生,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这番话掷地有声,宾客们纷纷点头附和。
“郡主说得对!平民女子也不能随意践踏!”
“绝不能放过柳氏,必须给郡主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柳氏身后的萍儿忽然站了出来。她先是犹豫地看了柳氏一眼,随即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挺直脊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开口:“是我!此事与夫人无关,全是我一人所为。自从郡主跟着二公子来府里,我便嫉妒郡主的容貌胜过我。同是平民之女,她却能得到二公子的青睐,我……我不甘心!”
萍儿说着,伸手牵住柳氏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是我劝夫人要早早做决定,不能便宜了郡主。毕竟,二公子是什么身份,郡主当时毫无背景,我想着……想着替夫人分忧,才出了这主意。”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宴席。林听岚猛地冲上前,一把拉过萍儿,重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萍儿踉跄着后退两步,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柳氏见状,急忙将萍儿护在身后,对着众人嘶吼:“够了!你们要处置就处置我,不要伤害萍儿!她是为了我,才想一个人扛下所有!”
林菲菲冷眼看着这对主仆情深的戏码,心中冷笑。她怎会看不出来,萍儿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真正的罪魁祸首,自始至终都是柳氏!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柳氏,语气冰冷:“好,我问你!新婚当天,除了安排男子进我房里,你是不是还对新娘子做了别的?”
柳氏浑身一僵,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想起新婚当日,自己私下堵住原主林菲菲,语气轻蔑又恶毒:“像你这种货色,我的淮儿又怎么会真的喜欢?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等玩腻了,自然就把你丢开了。”
林菲菲听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