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
林菲菲心里也是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像是在斟酌。她和青禾交换了个眼神这可是找到证据的关键,错过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放下水杯,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向青禾:“青禾,你觉得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平白无故就有人送线索上门?”
青禾立刻会意,配合着摇头:“奴婢觉得悬,说不定是故意来打探咱们消息的。”
霍砚辞看着她们一唱一和,也不恼,只对着凌悸沉声说:“你先出去。”
凌悸愣了一下,瞅瞅自家主子,又看看林菲菲主仆,心里直犯嘀咕:爷这是唱哪出?这可是表小姐的地盘,哪有让主人家没发话,先把自己随从赶走的道理?
青禾也在心里打鼓:太子让他的人出去,那我呢?要不要跟着出去?万一我走了,就剩小姐一个人,会不会吃亏?
林菲菲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无语,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让他的人出去,跟我有什么关系?青禾是我的丫鬟,轮得到他来管?)
霍砚辞等了片刻,见凌悸还愣在原地,脸色沉了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悦:“凌悸,是爷说的话不管用了?”
凌悸这才反应过来,自家主子说的“出去”,指的就是自己。他赶紧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地躬身:“爷别生气,属下这就滚,这就滚!”说着,几乎是一溜烟地退出了房间,还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青禾看着凌悸那“麻溜”的样子,心里更犹豫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低着头,继续在一旁伺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霍砚辞见房里就剩他们三人,林菲菲却只顾着把玩手里的水杯,青禾则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股无名火顿时涌上心头,他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此刻眉头拧得更紧,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