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借着红帐的掩护,猫着腰躲到了梳妆台下的阴影里。刚藏好,门外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是轻手轻脚的脚步声。
进来的是先前送男子进房的嬷嬷,她径直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掀被子想必是要“发现”床上的男子,好喊人来“抓现行”。林菲菲眼疾手快,趁着嬷嬷弯腰的瞬间,从阴影里窜出来,抬手就朝她后颈劈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嬷嬷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还真成了。”林菲菲拍了拍手,拖着嬷嬷塞进床底,又把那昏迷的男子往床里挪了挪,这才拧开门锁,溜了出去。
夜色深沉,刚逃出宰相府没多远,天空突然泼下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冰凉刺骨。
林菲菲蹲在街角的屋檐下,浑身湿透,却死死攥着拳头:“想毁我?没门!这仇,我记下了!”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的凤仪宫内,烛火摇曳。皇后周氏正对着一位女子细细打量,那女子虽衣衫有些凌乱,眉眼间却透着股倔强,正是从宰相府逃出来的林菲菲。
“好孩子,一路受苦了。”周皇后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怜惜,随即吩咐宫女,“带这位姑娘下去梳洗,好生照看,今晚就让她歇在宫中。”
第二天一早,皇宫里就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今早下旨,禁足了宰相府,还把府里那个陌生男子扔进大牢了!”
“何止啊,昨夜有人见皇后接了个女子入宫,说是她亲姐姐的女儿呢!”
“皇后娘娘哪来的姐姐?没听说过啊!”
消息传到宰相府时,正厅里一片死寂。
宰相墨宏远铁青着脸,手指在太师椅扶手上捏出深深的指印,却偏偏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皇后手握凤印,他纵有万般不满,也只能憋着。
柳氏坐在一旁,脸色惨白,拉着丈夫的袖子支支吾吾:“老爷,这……这怎么就扯上皇后了?那丫头明明就是淮儿带回来的孤女啊……”
长子墨少乾端坐在下首,一身月白长衫,面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只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
次子墨北淮见状,忙扶起母亲,皱眉道:“娘,您别自己吓自己。她真是孤女,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家早就没人了。我带她来京城,让她看了这辈子都见不到的景致,她自己说我对她是最好,还愿意以身相许。”
“你还说!”柳氏猛地甩开他的手,抹着眼泪道,“你平时混日子,娘没说过你,可这次你是要把娘活活气死啊!”
墨少乾这时才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既然娶了,便该好好过日子,对女子当温和些。”
墨北淮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她是我娘,我总不能忤逆她,那样,岂不是大不孝吗?”他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随即看向大哥,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大哥说得轻巧,要不你替我跟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