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续剧的刘教授突然转头嘱咐了她一句:“颜同学,出国一定要好好学东西,‘师夷长技以制夷’,你得把美国佬那套传播理论好好研究研究啊。”
颜楚楚礼貌地笑着点头,旁边的一位老师突然对着刘教授的笔记本屏幕调侃到:“刘教授,那您这看美国连续剧也是在‘师夷长技以制夷’吗?”
听到这句打趣的颜楚楚把目光转向了刘教授的屏幕,发现已经六十岁的刘教授居然在看那部一个女人和三条龙的美剧。她不禁暗暗感叹了句:刘教授还真是......心态不老啊。
不过刘教授对同事的搞趣丝毫不以为然,一脸正气地回复说:“身为一个新传学院的教授,我们当然要时刻了解世界各地的最新传媒形式,深刻把握影音作品及其传播规律与社会变化的内在关系依据。”
这一通大道理把开腔的那位老师说的抬手抱拳,连叹老教授果然是老教授,觉悟实在是高啊,而颜楚楚却因为刘教授的这番忽悠头冒黑线。
“行了,论文带来了吗?”刘教授的话打断了颜楚楚的回忆,她怔了怔回过了神,连忙从背包中掏出了修改完的论文递给了刘教授。
刘教授这个人潮的时候特别潮,守旧的时候也是真的守旧。比如论文修改这件事,刘教授就一直要求学生没有特殊情况就尽量拿纸质版的来给他审阅,而不是像其他老师一样只用电子版进行线上沟通。他的理由是,论文最后的答辩审稿依旧是纸质审稿,打印出来才能发现最直观的细节问题。
虽然颜楚楚之前是属于特殊人群,但是现在回了国,当然是要遵守刘教授的这个规矩了。
她把刘教授发回给她的那份备注了修改细节的初稿和修改后的二稿一起拿给了刘教授。扫了扫关键的地方之后,刘教授先是点了点头表扬了一下她的修稿态度,然后又在几处参考文献的地方提点了她两句。
“嗯,没什么大问题,下次应该就可以定稿了。”刘教授跟颜楚楚说了还没一会儿,就已经满意的把这份二稿论文放进了抽屉。
颜楚楚见状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自己的论文写的还不错,但毕竟大家都说毕业论文最是磨人心智,所以她来的路上还是有些没底的,生怕刘教授再挑出一片毛病让自己修改。
“对了刘老师,我还给您带了份礼物。”颜楚楚说着从背包中掏出了一个精心包装过了的纸袋递向了刘教授。
刘教授的视线落在纸袋上停留了几秒,却没有伸手收下,而是复而抬头看了看颜楚楚。凝视了一会儿她那清澈如泉的灵动杏眼,刘教授才接过了袋子掂了掂问:“嗯,这是什么?还挺沉的。”
颜楚楚明白刘教授心中的顾虑,也不卖关子,笑着解释到:“是波顿先生下月准备出版的新书,我想您应该会喜欢的,就给您带回来了套。”
波顿先生是颜楚楚美国交换学校的客座教授,和她有一些交集,更是在她离美时送了两套下个月才准备正式出版的新书。颜楚楚知道刘教授一直很欣赏波顿先生,所以拿了一套来给刘教授。这套书在金钱上的价值并不算昂贵,送给刘教授他也不会有负担,因为他更看重的是里面的文字价值。
果不其然,刘教授听到颜楚楚的解释后已经收起了最后一丝顾虑,点了点头嘿嘿收下了。
送完了礼物,颜楚楚就跟刘教授道了别,走出了新闻系的办公室。
走到电梯处时,她好像看见了一道有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了关闭了的电梯门中,还没有等她继续深想,就被另一个人的声音叫住了。
“楚楚。”是一道有些压抑的男声,他的这句称呼中似乎凝结了许许多多的情感,有些喜悦,有些忍耐,还有些不确定。
颜楚楚扭了扭头,朝着声音的主人看去,此时穿着深黑色的西装风度翩翩站在身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