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他怕南衣跑了,于是寸步不离地把她看牢在自己身边。
他若是像往常那样死皮赖脸,倒也不奇怪了。
可他只是闷头赶路,甚至都不怎么跟南衣说话。
他分明抢到手了,反倒开始逃避。
或许,这甚至都不是一个经过慎重决策才做下的选择,他只是在糟糕的局势中找到了一种他觉得能痛快一瞬间的方式。
那一瞬间过后,才是真正的苦海。
他们会在这个小县城里停留一宿,然后兵分三路出发,混淆追兵视线。这种境况下,也不可能宿驿站酒楼,只找了一处无人的民房,草草地歇一晚。
即便在这么狭小的地方,章月回还是牢牢跟着南衣。
“我去茅房,你也跟着我?”南衣好笑又好气地回头瞪章月回。
他的脚步才猛地停下来。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乱跑。”章月回摸摸鼻子,目光心虚地看看脚尖。
言外之意是,你别想逃,逃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