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知雨颔首, 嘴微挑:“对啊,你过会儿要去的那个。”
舒栗微拧一下眉那种微妙又无法具述的古怪感又出现了。是否因为对方在炫耀?这样波澜不惊亮出身价和家底的语气,听着怪让人牙痒痒的。
“你呢,”果不其然, 他把同样的话题引向自己:“你成年的时候收到了什么?”
舒栗回顾少顷:“一顿饭,一个蛋糕吧……”
她居然记不太清了,她有过成人礼吗,印象更深的是二十岁, 父母为她筹办宴席, 选在附近的饭店大厅,也邀请集结各路亲朋好友, 凑齐十桌人。舒文远登台念稿,倾诉着这些年来的养女不易, 又慷慨激昂地陈词,褒赞她学海无涯苦作舟, 声泪俱下, 陈亚兰则坐在主桌哭得打湿了一包纸巾。至于她, 完全不像整场晚宴的主角,反像迎宾小姐, 陪同父母四处游走,挨桌敬酒,再把利是封收入囊中。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穿半高跟鞋,脚趾被皮质尖头挤压得无法呼吸,走路重心前倾。那一整晚,她都非常局促和费劲。
“女大十八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