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讲吗?”

他是在讲。

但目光不知不觉迷了路,就在不足十厘米的距离,迷失在久别的站点,她的眼睛,她的鼻尖。

舒栗跟着成了路痴。室温上涨,窗玻璃上又蒙了雾,两个人的色块几乎团成了一体,纠葛着。舒栗的昏睡感一下子散了,忙将视线浸泡到那杯红茶里,浮浮荡荡。

比茶水更烫的,是他再不走开的视线。

“你刘海自己剪的?”他冷不丁问。

从见面到现在,就没一句能听的,舒栗沉默一下:“怎么了。”

“没怎么。”迟知雨声音里有了点笑意,转瞬即逝。

“没空去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