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我还要付她一样的工钱,这不是吃亏是什么?”

迟知雨似乎没考虑到这点,睫毛晃动两下:“是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用我就没这么多烦恼。”

舒栗感觉自己在重操旧业,成了孜孜不倦疏导学生的老师:“你走之后呢?店里现在出库入库量那么大,找小桐接班是明智的判断和选择。”

“整天就想着我走,想着找人取代我是吧,”他把臭豆腐的签子插回盒子里:“我也同意你找了,就每天过来看你的时候顺手帮点忙都不行?”

他瞥来一眼,眼睛像裹着露水的黑卵石:“你也知道我要出国了,肯定想在这之前多跟你待一起。”

“可是你的帮忙让我有点为难。”

“为难什么?”

“就还是小桐啊,你把她的事做掉一部分就算了,你还每天从早到晚都待在这边”她慢慢地说清楚:“你不用每天都来送饭或者找我出去吃午餐。有时我想趁着这个时间约小桐一起吃饭,沟通点工作上的事,你在的话,不是很方便。”

迟知雨不理解:“你和她说啊。”

舒栗回:“可你在场啊。”

“我在场怎么了?”

“你在场会让沟通的效率打折扣。”

“舒栗,你很奇怪。”

“拜托,你才奇怪。”

“我不是你最亲近的人么,”他眉心打结:“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才来半个月的人,就把我排开?”

舒栗托着纸盒,联想一会儿,重新开口:“我举个比方吧,比如你爸爸在公司,找某个部门总监单独谈话,你妈妈就坐在一边,全程盯着他们,哪怕她不说话,这一幕都很诡异吧。”

迟知雨哑然。

片晌安静后,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掠过,迟知雨启唇:“我妈不会这样,我和迟润青出生后,她就没回过舞团了,更不会去我爸公司。”

舒栗咬了咬唇:“抱歉,冒犯到你的家庭,我只是打个比方。可能因为我家也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