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可以玩德州的,学起来应该不麻烦。”

“掼蛋也不麻烦。”迟知雨看一眼倪傲, 告诫后者慎言。

棕卷毛男生专心码着手里的牌,“嗯嗯”两声:“都被绑过票了,能吃碗米汤都是香的。”

舒栗忍俊不禁。

临近十点多,她从迟知雨车上下来, 在小区门口跟他道别,夜气深深,路灯像晕黄的蒲公英悬在两畔。她在风里回头,见轮廓优美的跑车仍伏在原处, 忍不住举高双手, 气球人似的,大幅度挥了挥。

车里人打个双闪, 也用雨刮器回应她动作。

原来这就是吃螃蟹的人,果敢敲开未知的壳, 才能品味到鲜美的流黄与蟹肉。舒栗踢踏 着路面朝家走,给迟知雨发了句“已归巢”, 就去浴室洗漱。

登记好当日流水账目, 舒栗打了个哈欠, 仰靠到椅背,履行每日恋爱经营小游戏。

小树口袋:上线?

迟知雨是不是种在这片聊天框的盆栽, 从不错过任何风吹草动:Go。

舒栗登上账号,邀请他进组,打开麦克风,假装凶悍女教师:“咳,迟小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好友里就你在线,作业写完了吗?”

耳麦里噗笑一声,乖声乖气:“隐身了,老师今天要上几颗星?我争取不被教导主任发现。”

舒栗换回原声:“小心开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