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此时满心的懊恼,想她一世英名,为了大宋百姓平定叛臣,铲除邪党,好事还未来得及扬千里,今日的丑闻已要传遍大江南北了。
“造孽啊,我的姑奶奶,爷祖宗。你们来前,可是口口声声和我说自己琴棋书画无一不会的,若不是我失了心疯,瞧你们都长得不俗,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笑话来。”老鸨又气又急,却不敢发作,只因方宁三人的脸要比她还阴沉。
“走吧走吧。”老鸨赶着人离开,却没想一阵迷香从狭小的门缝传来,霎时晕了过去。
方宁与沈昱、邵夫子顿时警惕起来,心照不宣的随着老鸨,卧倒在狭小的备妆间里。
三人再睁眼时,已躺在虎皮石榻上,二十八盏琉璃灯映得几个女匪铠甲寒光凛凛。
女匪个个身形魁梧,皮肤黝黑如炭,胸前的护心镜被磨得锃亮。
方宁特意微微转动脑袋,对着护心镜照了照自己狼狈的身影,暗叹还行,没太丑。
这时,带着玄铁面具首领巡视屋内一圈,目光定格在沈昱身上,三步两步上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坏笑道:“这小脸白得跟宣纸似的,莫不是话本里吃软饭的穷书生?长得好看,就是那舞跳得一言难尽,你跟了我,以后少跳那些舞,煞风景。”
说罢,她在沈昱身上上下齐手了一番,直到摸到沈昱精壮的腹肌时,眼底瞬间放出寒芒。
另一旁,二当家揪住邵夫子银须把玩道:“老头儿这把年纪,虽然模样不错,但怕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绿衫女匪突然挤开人群,“二姐不要就归我!上月抢的酸秀才只会背《孝经》,哪比得上这老夫子,说不定老当益壮嘛!看着仙风道骨,一定不同凡响。”
“谁说我不要的,我先试试再说。”二姐护犊子似的抱住邵夫子。“聒噪!”看上沈昱的首领一脚踏上石案,目光扫到方宁,努努嘴道:“这瘦子看起来很菜,归你,你先试试好不好用。”
方宁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目光落在女匪军衣时,配着笑脸好奇道:“各位女侠,我看你们的武器是南疆军营的,我听闻南疆有一支女子军,平贼寇后悉数失踪。可是诸位?”
女匪首领拉着沈昱的腰带一顿,打量起方宁,道:“你倒是知道不少。”
方宁笑呵呵道:“你们本该是驻守边关的将士,为何来到汴京?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女二当家扒开了邵夫子的上衣,如狼似虎地摸了起来,冷哼道:“我们一心为朝廷杀敌叛乱,陛下呢?看我们是女子,派了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接替了我姐姐的职位,还过河拆桥的将我们逐出了领地。我们一路回到汴京要告御状,结果被蒋太师那伙人搞得进京是谋反,不进京是失职。姑奶奶我也是想明白了,有今朝没明日的日子过够了,不如找个小白脸快活快活。”
邵夫子眼见二当家的手就要摸到自己关键部位,马上用腹语与方宁道:“你再不出手,就别怪我自作主张了!老夫手下绝无活口!”
得嘞。
方宁瞥了眼被调戏的满脸通红的师兄,憋着笑出招。
隐星镖化作三垣阵图,将一众女匪全部困于其中。
方宁潇洒的挣脱束缚,扯掉发带,回归女儿模样,“别挣扎了,随我进京面圣,道清原委。想必陛下会念在你们往日功勋,从轻发落。”
那首领指着帅色可餐的沈昱,不甘道:“我们没错!我们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你我同是女子,就这般的容貌身段,你能忍住不下手?”
方宁噗嗤一笑,假装色迷迷的在沈昱身上打量了几下,“真想下手,也用不着和你们一样去抢啊,是吧,师兄?”
沈昱顿觉贞洁不保,穿上衣服,飞一般跑出屋子。
次日,汴京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