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又转头看向沈昱,嘱咐道:“师兄,此处就交给你了。”
沈昱自然应允,让方宁放心前去。
夜幕低垂,云厚月隐。
众人踏着沉沉夜色来到观星台,但见台上灯影幽明,四周陈设与方宁他们离开时毫无二致,只是此刻被淡淡阴霾笼罩,平添几分诡谲之感。
“方大人,这剥皮鬼不会正躲在暗处,就等着我等自投罗网吧。”钟县令搓了搓发毛的胳膊,有些打退堂鼓。
方宁瞥了钟县令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钟县令怕什么?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剥皮鬼找上门来?”
钟县令一听连连摆手,神色带着几分慌张,“方大人,下官不过是胆子小些,哪会做什么亏心事呢。实是剥皮鬼一案诡异非常,下官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呐。”
“既然害怕,那便竭力寻踪,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方宁说着,将案发现场划为数域,吩咐衙役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方宁则往闻青山坠台之处细察,至闻青山所坐主位时,忽生异样之感。
她快步趋前,只见主位之侧,多了一个宴会上的精致烛台。
此地本为观星台上最为尊贵、气场祥和之所,却因这烛台的出现,致使整个气场悄然而变。
方宁当即细搜主位周遭,果于一暗处缝隙中发现一块碎布。
那碎布色泽艳丽、隐有花纹,颇似女子衣料。
但今晚宴会之中,诸女皆着淡雅衣裙,无一与此布相匹。当然,也不排除她有遗漏之处。
钟县令见方宁面色沉肃,正凝眸注视某物,忙上前道:“方大人,莫非……咦,此地怎有顽石?”
钟县令步履匆匆,不慎踏及一物,险些仆倒。
方宁闻声望去,旋即运功上前,扶稳钟县令。
钟县令感激涕零,正欲开口恭维,却被方宁一口打断,“抬脚。”
钟县令不明所以,尴尬抬足,顿时,一枚色泽黯淡的珠子映入眼帘。
方宁俯身细察此珠,总觉得在哪见过,却一时难以忆起。
她拿起珠子与手中碎布比对,发现它们出自同一件衣物!
这时钟县令也跟着蹲下身,看着方宁手中之物,好奇道:“方大人,这些是何物?”
“不确定。但很可能是凶手身上的衣物。凶手在行凶时,遭闻大人反抗被扯下的。”方宁言罢,欲妥善保管证物,却在不经意间发现手上沾有点点金粉,细细摩挲几下,猛然想起昔日在吴翔指缝中也发现了此类金粉!
正当此时,一衙役匆匆奔上观星台,高呼:“方大人,沈大人言其有新发现,请大人速往共议!”
方宁嘴角微翘,“正好,我也有话要与师兄说。”
言毕,方宁嘱余人继续搜寻,她则返回闻青山坠地之处。
沈昱一见到方宁,立即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道:“师妹,我在闻大人的右手指甲里发现了些许肉屑,凶手在行凶时定被闻大人抓伤。”
方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确认今晚参加宴会的人物都到齐,俯身凑近沈昱,动作自然而不露痕迹,将寻得的证物悄悄交给沈昱,而后轻声低语了几句。
沈昱微微颔首,以搜查为由,引数位衙役离去。
众人见状心生疑惑,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此景正合方宁心意,她将众人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安抚道:“诸位莫急,我等已觅得线索,沈大人已前往核实,真相大白指日可待。不过”言及此处,方宁话锋一转,“为证众人清白,我需要查探在场诸位身上有无伤痕。”
闻如意闻言面露迟疑,一直沉默的闻昌晟反而应允:“理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