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则烟飞于上,常现南方山脉。负荆村虽四面环山,但不近水,干燥异常,他们从哪儿能中汞毒?””
你小子,老夫也算后继有人。“邵夫子略有欣慰地瞧着沈昱,手刚向腰带的酒壶伸去,就感受到身边方宁眼带寒刃,一寸寸刮向自己,无奈收回手,撇撇嘴道,“说正事。我那日被人迷晕后,第二天醒来,出了万春城,就发现被一群蒙面人喂了散去武功的药汤,又被迫给他们破解了一张《步天歌》残页的下半阙,是赵王墓的所在地。我知你们定能凭借上半阙诗句找到这里,干脆将计就计,随他们一同进了马洧,再到负荆村中,寻找赵王墓入口,那里通着整座山脉的水径,将墓穴里的汞毒一道连着山脉四通八达,回到这种大山里。久而久之,山里的水源都被污染,人也因此得了病。至于为何会有癔症,我无从得知,许是长时间被汞毒侵蚀,上了脑经。”
方宁神色瞬间犀利起来,“师叔你进了赵王墓?父亲曾说过赵王墓乃机关圣手李弗苌与赵王师弟伏旻一同修建而成,里面机关无数,凶险异常。那些与你一道进去的人呢?”
邵夫子谈笑风生的脸上少有几分正色,回忆道:“是啊。我带着那群土夫子在负荆村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没曾想,我们一队人刚进入墓里,没等打开第一道门,数重机关一齐被触发,我那时脑袋也是一阵眩晕,强撑着理智,朝着入口躲去。等我出了洞穴,也晕死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被带进了村子,而随我一道的土夫子都死了。李四看我会治病,便留下了我。据他们所说,负荆村的村民原是前朝扶金族的后人,最是擅长冶炼提炼金属和制造金银器,不过后来因为得罪了赵王而被流放。所以,扶金族后人极为憎恨赵王,发誓要撅了赵王墓盗宝,故而扎根在此处。然扶金族在此地建立村落百余年,没有人能完全破了赵王墓。倒是一桩唏嘘往事,旧愁换新怨,何时能了啊。”
沈昱细细聆听,等邵夫子话音落下,皱眉道:“连师叔你都险些遇难,看来赵王墓还真应了师父当年所言,当年建造时,李弗苌曾预言,数百年里,不会有人活着从里面走出。”
方宁拧眉不
语,《步天歌》指向便是那赵王墓,墓中到底存着什么,只有进去了才能知道。
一路以来,她夙兴夜寐,靡有朝矣,为的就是真相二字。
就算凶险万分又如何?哪怕没有秘密,只有财,也断不能让辽国,让操纵秘考队的那帮人得到。
大宋江山之下万千宝藏,只能属于大宋。
想罢,方宁的手不断拨着柴火,几处火焰吸收了空气,正猛烈的跳动着,却被她一瞬压下,气定神闲道:“师兄,那都是师父十五年前说的话了,几年前师父还同我说过终有一日你的造化,会凌驾于在李弗苌之上。”
此言一出,沈昱原本沉俊无波的眼底,篝火化作星海中万般波澜,再抬头时,一脸苦笑,但又带着些许无畏,“承蒙师妹看得起我。既来之,则闯之。我们明日便出发。探一探赵王之墓!”
语罢,邵夫子低头含笑,将手里的汤药递给沈昱,“师侄,麻烦你走一趟,喂给那些疯癫的村民,切记得趁热。”
沈昱此刻有了点豪情,干事儿也利索,毫无怨言的接过药碗,又叫来其他几个村民一起帮忙。
等支开沈昱,他打量着方宁妍姿艳质,却狡黠如狐的脸,幽幽道:“我师兄当真说过这样的话?”
方宁将被火烧干的枝桠一节节折断,浅笑道:“师父为人比较低调,自然不会说。但师兄为人闷骚得很,最爱听夸赞。信心暴涨,说不定真能掘开赵王墓呢。《步天歌》与各部势力将我们带到此处,那我们只能奋力一拼。”她声色虽是平静,但也蕴藏着担忧,隐下剩余半句,“若当真不行,她也会拼死护住同门。”
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