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问，周茂只是缓缓转头看她，顿了会什么都没说，而是转回头问周瑞，“奶奶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

“她知道了！我当时就说肯定瞒不住，你不听！”

“我是说！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周茂声音也大了起来。

“当然是知道了然后打电话给周东奕！谁知道那小子跟奶奶说了什么！操！”

“……”周茂闭上眼，细细回想着从最开始逼周东奕就范，到和桐博越拉扯，再到跟他合作，每一步都被那小子算计了。

他滚了滚喉咙，半响挤出声音，“我现在马上过来。”

“你快点！奶奶状况看上去……真的不太好……”周瑞声音哽咽。

“我知道，我很快就过来。”

“嗯。”

周茂挂上电话，再次站起身，李舒怡一脸担忧的一手杵着腰，一手杵着沙发扶手也跟着站起来。

“到底怎么了？”她声音也带起了哭腔。

虽然周茂什么都没说，还刻意回避着不提，但她就坐在旁边，能模模糊糊听到周瑞说什么刘医师跑了，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周茂看着她那要哭不哭的样子，没忍心现在就告诉她真相。

“没什么，你别胡思乱想，我先去医院，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

大粗长！！

0146 146.哥

周茂赶到医院的时候，老太太正在被抢救，周妍和周瑞母亲都也已经到了。

兄妹三人一脸的灰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妍心头一酸，又没忍住的别开头，用纸巾擦眼泪，周瑞滚了滚酸涩的喉咙，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是安抚。

周茂的焦躁在看到几人后，一种说不出的萧瑟感涌了上来。

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抢救室外的长凳坐下，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捂着脸。

那么大的周家，现在怎么就只有他们三个以及周瑞的母亲……明明之前奶奶住院的时候也都是他们几个，当时也没这种心情，现在是怎么了？

老太太在抢救室呆了三个多小时，被送到ICU，医生说，即便人能醒，大概率身体也动不了。

“呜……医生，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奶奶。”周妍声音梗咽，话都说不清楚。

“我们肯定是会尽量的，这点周小姐你可以放心。”

周茂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下，除了尽量救人，还能说什么？

他拧眉，转身朝着外面走，同时拿出手机，给周东奕拨了电话过去。

此时的周东奕还在书房，因为他很清楚，电话大概率还要打过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也在等，等事情的发酵会朝着哪个方向走……

看到摆在桌上的手机响时，他垂眸，视线扫过显示出的号码，心里基本已经有了答案，顿了顿，按下接听。

“喂？”

“现在奶奶正在抢救，你满意了？”周茂声音透着阴郁，好似要把周东奕吃了一样。

周东奕却不以为意，打开抽屉，拿出又好几天没碰的烟，“说不上满意，但意料之中。”

“周东奕！她可是你奶奶！你要不要那么狠！”

“不是我狠，而是有些东西本来就瞒不住，你还不明白吗？”周东奕声音淡淡，“要不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你既然知道我为什么要瞒，为什么还要故意连李舒怡的事抖出来？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周茂终于忍不住的低吼出声。

周东奕沉默了两秒，“哥。”

“……”周茂心跳一怔，所有的愤怒如同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一样。

周东奕不是没叫过他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