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正好略通医术,疑难杂症或许还能一试,难道你不想救老族长了吗?”

那粗汉上下打量了宴宁几眼。

似乎觉得她不像在说谎,反正多抓一个是一个,便粗声粗气地回道:

“行!那你跟我们走!”

孙无羁一听急了,立刻站出来:

“等等!我们是一起的,我们也去!”

粗汉猛地回头,眼睛一瞪,嗓门震得人耳朵发麻:

“这是去治病,不是游山玩水!治不好通通关进地牢!你们也要来找死?”

孙无羁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

“这么凶干嘛……又不是去打架。”

“最多再带一个!”粗汉不耐烦地挥手,“没得商量!”

谢淮野毫不犹豫,一步跨到宴宁身边,语气冷静道:

“我是她助手,我和她一起去。”

粗汉没再废话,冷哼一声调转马头,喊了声:

“走!”

几名护卫粗鲁地推着宴宁、谢淮野和那位老医生。

钻进一辆破旧窄小的马车里。

车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外面落了锁。

马车猛地一动,颠簸着向前行驶。

车里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老医生瘫坐在角落,不住地叹气:

“唉……小姑娘,你太冲动了啊……你知不知道哈希家族是什么地方?”

“那老族长的病邪门得很,好几个大夫进去再没出来……我这一把年纪死了就算了,你们还年轻啊……”

宴宁却笑了一下,声音很稳:

“老伯,别担心。我就是冲着邪门来的。”

谢淮野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宴宁的手。

宴宁转头看他,低声问:“怕不怕?”

谢淮野摇头,声音低沉却坚定:

“不怕,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猛地停住,车门被粗暴地拉开。

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

“下来!快!”护卫厉声喝道。

宴宁、谢淮野和老医生先后下了车。

一抬头,三人都愣住了。

只见眼前是一片金碧辉煌、如同皇宫般的庞大建筑群。

高大的金色穹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洁白的石柱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气派得让人屏息。

宴宁忍不住低声惊叹:“这真的是在古城里?太奢华了……”

护卫推搡着他们,“快走!别磨蹭!”

穿过重兵把守的宏伟拱门。

他们被带到一个宽阔的广场上。

眼前的景象却让宴宁心头一紧。

广场上聚集着几十个人,清一色衣着朴素,面带愁容。

有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有看起来刚行医不久的年轻人。

他们个个面色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有人抱着厚厚的医书,手指颤抖地翻着,嘴里念念有词。

有人蹲在地上,面前摆着药碾和草药,拼命地捣着配着。

还有人来回踱步,额头全是冷汗。

一个年轻医生忍不住带着哭腔问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