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苏沐瑶被宴宁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眼前发黑。
差点背过气去。
宴宁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把这些全部刷完,你们就可以回去睡觉了,今晚不用睡柴房了。”
“啪!”
碧云又大力地挥舞了一下鞭子。
苏沐瑶吓得肩膀一缩。
手里沾满泥巴的红薯差点掉进水里。
她心里那个恨啊!
她在家可是连片叶子都不用摘的千金大小姐。
十指纤纤,保养得宜。
可现在呢?
冰凉刺骨的井水泡着。
粗糙带泥的红薯磨着。
才刷了小半天,她那白嫩嫩的手就肿得像发面馒头。
又红又胀,碰一下都火辣辣地疼。
她猛地抬头,怨毒的目光先剜向廊下。
苏宴宁正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品着香茗。
姿态闲适,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苏沐瑶气得心口发堵,却不敢对这位宴宁发作。
她知道苏宴宁有真本事,惹不起。
目光转回眼前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哑巴侍女身上。
苏沐瑶的怒火“噌”地又窜高了。
拿苏宴宁没办法,还整治不了你一个哑巴?
一个恶毒的念头。
像淬了毒的藤蔓,瞬间缠满了她的脑子。
她低下头,用力搓着红薯皮。
嘴角却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
夜深人静。
古宅里只有无人机低沉的嗡鸣声规律地划过夜空。
嘉宾和下人们都累得沉沉睡去。
苏沐瑶像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溜下床。
她白天就观察好了无人机巡逻的死角。
此刻贴着墙根的阴影。
心跳如鼓地摸进了碧云住的下人房。
屋里又小又暗,只有窗外一点月光。
她屏住呼吸,摸到碧云床边。
硬邦邦的枕头,一股子稻草和旧布味儿。
她忍着肉痛,从怀里掏出一条亮闪闪的玩意儿。
那是她偷偷藏起来没上交节目组的私货。
一串镶嵌着名贵宝石的项链。
她飞快地把项链塞进碧云枕头最底下。
还用手指使劲按了按,确保藏得严实。
做完这一切。
她像被鬼追似的溜回自己房间。
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手心全是冷汗。
成了!
明天,就让这小哑巴百口莫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