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头沉默的野兽,撕开深夜的余清歌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季宴修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侧过头,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某种,与他同源的东西。

疯狂。

一种被命运逼到绝境后,不计后果的疯狂。

蜃楼会所,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往日喧嚣的霓虹灯牌,全部熄灭,只剩下巨大的轮廓,在月色下投射出,狰狞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