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人心的、纯粹的悲悯?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死寂。只有安稚压抑的抽噎声和个被打男人粗重的喘息。

疤脸男和其他手下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老大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

奎因的目光在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安稚,她头顶黯淡的小蘑菇,以及个僵在当场的打手身上来回扫视。几秒钟后,他缓缓抬起手,对着个举着鞭子的打手,做了个手势。

打手如蒙大赦,赶紧放下了鞭子,退到一边,低着头,不敢再看安稚。

奎因弯下点腰,冷冰冰的手指落在安稚侧脸上。

“他是个叛徒,他不值得怜惜。”

安稚睫毛颤动一下,像受惊的蝴蝶,抿紧了唇。

奎因捏了把安稚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留下一点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