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汗水打湿的后背粘着衣服,风一吹就激起浑身的鸡皮疙瘩。
A大的期末考试一门通常要占半天的时间,要么就是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半,要么就是下午两点半到五点半。傅承安随便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间,现在是十点五十二分,算上走路去教学楼的时间,考试结束前到教室绝对没问题。
对于学生来说,几点考试都无所谓,提前十分钟到教室就行了。但是对于监考老师来说,他们至少要提前一个小时来学校做准备,住的稍微远一点的就得六七点出门。杜文生原本想让小乖十一点左右到A大来找他,但是傅承安就要他早上过来接他再一起来学校。谁知道在路上傅承安就睡着了,杜文生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让他在车里继续睡,要是考试结束前睡醒了就去教室,睡过了就在车里等他回来。
按理说,过一个周末不该这么累的。奈何开了荤的傅鸯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十个傅承安都拉不回来,完全没有以前乖巧听话的好弟弟模样。
哦不对,野马至少会跑,离人越远越好。但傅鸯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在哥哥身上,走哪儿都跟着。
如果他只是粘人那倒还好,可是他仗着这几天天气热,大剌剌地光着身体在家里走来走去。他双眼发光,紧盯着哥哥。从越来越翘的下面不难推断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连续被折腾了两晚,哪怕只是用手和腿都让傅承安吃不消,也难怪他今天会在车上睡着。
傅承安揉了揉腰,心想要是再不制定一个时间表和立一个规矩,他这副身板迟早要被折断。
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大家几乎都在埋头奋笔疾书。一般来说,考试开始一小时后和结束前半小时之内,只要做完试卷就可以离开。也不知道是这门考试的题目太难,还是杜文生要求不能提前交卷,考场里居然没有人离开。
也许是傅承安的视线过于强烈,正在考场巡视的杜文生似有所感,回头看向后门,用嘴型安静地说:等我,很快。有几个个做完题目百无聊赖正在发呆的学生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一个很好看的陌生人,也看到了平时严肃的杜老师难得露出了害羞的表情,瞬间猜到了两人的关系。
一想到平日里把学生的痛苦当作韭菜一样收割的巴甫洛夫,他们纷纷摇头叹息:夭寿了,连这样的魔鬼都能脱单,而他们还是母胎s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