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云野对他这种状态习以为常,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注意到窗户紧闭,不由惊奇:“今日怎得将窗关上了?”
这段时日,阿景日日光顾这醉云楼,不要美人只闷头喝酒,喝酒便罢了,还非得在指定的雅间,坐在窗边吹着冷风喝。难伺候得很。
云野先前觉着稀奇,曾挤过去在窗边往外看去,只依稀瞧见楼下有个模糊的身影,还未看清是人是鬼便让谢安给拉走了。谢安黑着脸,活像自己抢他东西似的。
谢安见他走近,皱着眉往后退了退。
云野知他是嫌弃自己身上的脂粉气,险些气笑,“只许你谢仲景来这里喝酒,还不许我同美人玩乐一番了?”
谢安扫他一眼,半点情面不留,直言道:“我可没拦着你,是你自己不愿罢了。”
云野语结,索性一屁股坐下,正欲给自己倒酒,便注意到桌上还放着其他东西,他手快,谢安还来不及阻止,云野便已经将油纸拆开,里头是泛着甜香的赤豆糕。
云野拿着赤豆糕,惊奇道:“你素来不喜甜食这里怎会有赤豆糕?”
“不知。”谢安脸色愈发冷,不愿承认这是自己重回医馆捡回来的,“可能是别人拿错的。你若想吃便吃了罢。”
“正好我饿了。”云野不客气地拿起便吃,一阵风卷残云,将赤豆糕吃得一干二净。
“你吃吧,我回去了。”谢安重重放下酒杯,拂袖离去。
云野坐在位置上,一脸茫然,阿景今日是吃火药了,这么大的火气。回过神,他忙起身跟过去,“阿景,可是何人惹到你了?”
两人出了醉云楼,谢安不经意地往角落看过去,那处空荡荡的,再无人蹦蹦跳跳地跟过来。
于是,云野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身旁的阿景脸色愈发难看,周身弥漫着一股阴郁之气,活似被人抛弃了一般。
“你这是……”云野欲言又止。
“无事。”谢安压着躁意回道。他自己也不清楚胸中的烦闷是为何,本想着喝酒缓解一二,谁知愈喝愈烦躁,却找不到宣泄之处。
她那么笨,平地走路也能摔,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当谢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他好像找到了今日令自己烦躁难耐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