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愕然,忙伸手接住朝自己扑过来的妹妹,将人仔细护在怀里。
“怎么了?可是发生何事了?”
惜芷紧紧圈住余闲的腰,埋在他怀里,闻言摇摇头,闷声闷气道:“就是有些想你。”
余闲手一顿,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痒。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故作自然道:“与你一起的月娘呢?”
惜芷愣了一瞬,方才想起自己出门前随口扯的谎,囫囵应付道:“月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说罢,她情绪稍稍有缓解,磨蹭着放开余闲,只手指依依不舍地攥着余闲衣角,很是黏他。
余闲注意到她额角出了层密密的细汗,眉头微皱,伸手拿出手帕替惜芷擦拭。
“这是作何出了满头的汗?”
惜芷仰着脸便于他擦拭,垂着眼遮住心虚,语焉不详道:“路上碰见个长的很凶的人,被吓到了。”
余闲不疑有她,仔细地替她擦拭干净后,见她拽住自己不妨,摇头失笑,伸手握住惜芷的手腕,温声哄道:“莫怕,二哥在呢。日后不可再一人出门,至少需带个丫鬟跟着。”
“好。”惜芷乖乖让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27酒后失控
◎落荒而逃◎
宋慈湖畔,微波粼粼,绿云冉冉。
余惜芷立于湖边,柳枝细长,温柔地拂过她的肩,留下一抹清香。
远处有人路过,目光落在惜芷身上,不觉驻足。
惜芷对此浑然不觉,一心落在湖中央的画舫上,她方才来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安上船。
画舫上举办的乃是摘花宴,醉云楼的头牌琴韵姑娘今夜初次挂牌,赴宴之人众多,不乏达官贵族、世勋子弟。
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间或传来女子娇俏的嬉笑声。
惜芷冷着小脸,没来由地不爽,凭什么他谢安每日寻欢作乐风流自在,自己却只能苦兮兮地蹭气运值。
她如今找不到法子登画舫,便只能傻愣愣地在这湖边干等,也不知何时才能等到谢安出来。
只怕谢安此刻早已醉卧温柔乡,惜芷这般想着,藏在面纱后的唇抿了抿,双手不觉绞作一团。
枯等一个时辰,就在惜芷即将耐心耗尽时,便见挂灯结彩的画舫缓缓停靠岸边。
不多时,一道身影自画舫船上缓缓走下来。
惜芷一眼便认出那人是谢安,登时面露喜色,提裙往谢安所在走去。
“谢小……”惜芷还未喊出,便有人先于她喊住谢安。
“谢小将军且慢。”
惜芷步子一顿,便见画舫里走出一身姿婀娜的女娘,娉娉婷婷,眼波流转间,万种风情。
女娘伸手抚上谢安胸膛,掩面娇笑着。
谢安皱着眉,抬手便想将人推开,余光却是扫到不远处的一道倩影。
他推拒的动作一顿,竟是伸手将人揽入怀里,眉眼间满是风流,醉意熏红的凤眸微微眯着,伸手勾起女娘的下巴,举止十分亲密。
袁家大郎慢谢安一步,眼下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当即眉一挑,有些惊讶。
适才在里头的时候,谢仲景可谓是坐怀不乱,只闷头喝酒,谁也不搭理,席间的哪些个女娘媚眼皆抛给瞎子看了。
袁宏对此早已见怪不怪,适才见谢安起身离席,只以为是出来透风,便跟了过来。
不曾想,谢安竟是揽着女娘风流快活去了。
他与谢安对上视线,便挥手示意,挤眉弄眼的,眼底满是促狭之意。
谢安淡淡扫他一眼,便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与怀中女娘打趣。
袁宏也不恼,识趣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