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芷不语,俨然是默认的态度。
“你无需*担心。”傅靖几度失声,良久,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几步,“孤,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如今已经见到了。”惜芷对此无动于衷,“殿下请回吧。”
傅靖没想到,余惜芷当真对自己无半点情意。他自嘲一笑,声音沙哑:“余惜芷,孤从前那般对你,你是恨极了孤?”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惜芷疲于回应这些无用的问题,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笑出来。她垂下眼,对谢安说道:“我困了。”
随后,转身又回了马车。车门关闭之际,傅靖看着女娘的背影,提声道:“你恨孤也无妨。”总好过无恨无爱,全然忽视。
谢安不冷不热道:“恨人伤精伤神,还是不必了。她在殿下这里受过的罪,我自会替她一一讨回,不必殿下在此惺惺作态。”
丢下这句话,谢安不再搭理人,转身上马,带着人浩浩荡荡便往临祁去。
75抵达临祁
◎元宵◎
直至再看不见马车的身影,傅靖方才收回目光,他翻身上马,冷声道:“都退下。”
“是。”暗卫得令,瞬息间便不见了踪影,官道上仅剩傅靖一人。他抖了抖手中缰绳,策马疾奔。方向不是京城,而是官道侧的一条直通临祁的近道,是条泥泞的石子路,未修缮过。
傅靖目不斜视,策马直奔临祁,不眠不休下,比惜芷几人提早一日抵达临祁。
惜芷自马车上下来时,察觉到一道窥探的视线,她不适的蹙眉,下意识往那处看去,墙上空荡,有惊鸟扑腾着飞去。
她收回视线,只当是自己多想了。恰好这时,谢安走过来,惜芷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顿了顿,还是将手搭上去,让其扶着自己下马车。
马车停在李家的巷口,惜芷与谢安一同往李家走去。走近后,望着那道紧闭的院门,惜芷压不住激动的心,小跑着上前,推门便要进去。
谁料,一伸手没推动,院门上了栓。李婶在家素来不会锁门的,可是发生了何事?惜芷皱着眉,抬手轻敲了几下。
不多时,便听到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院门让人从内打开。
“婶子!”惜芷喜道,出口才觉不对劲,她仰头看着面前立着的高大男人,横眉微挑,眼神极冷,面如修罗。
惜芷登时傻眼,不觉连连后退,声音弱下去:“你、你、你……你是何人?”
李槐皱眉打量面前小小一团的女娘,半响,展眉道:“你可是余芷?”
这人怎会知晓自己的名字?惜芷一怔,未等她询问,身后的谢安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李槐。”
李槐看见谢安,懵了一瞬,迟疑道:“下官见过谢小将军。”他在刑部当值,谢安在刑部挂着个虚职,论起来,算是他的上司。
“你可是李婶子常提起的李家大哥?”惜芷在谢安身后探出头。
李槐颔首:“正是。”
另一头,正在屋内收拾行李的李婶子,久不见大儿子归来,疑心出了事,便暂且将手里的活丢给下人,跟着出去。
李婶子一出门,打眼便掠过自家大儿子瞧见惜芷,当即面色一喜:“小芷!”
她快步上前,将人拉住,上上下下打量着:“不是说要去小住一段时日吗,你怎会突然回来?”
惜芷回握住李婶:“想婶子便回来了。”
李婶子欲言又止,末了,叹着气抚着惜芷的手背,又拍了拍:“若是受欺负了,定要与婶子说,我让你大哥替你做主。”她说着,见自家大儿子如木头桩子似的杵着,啧了声,将人拉过来。
李槐扯嘴角试图笑的和善,却因着常年冷面,笑得极为艰难,若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