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错了。”余闲收住笑,神色严肃,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浓烈,“只是许久没能好好看你,有些想你罢。”说至后面,声音渐渐低下去,似喃喃自语,清俊的面容上有些不易察觉的红意。
惜芷一时哑言。
良久,她才找回声音:“二哥。”
“无事。”余闲眉眼舒展,棕褐色眸子里倒映着惜芷的身影。
“嗯。”惜芷应声,有些受不住,不自在地偏过头,心底却是翻起惊滔骇浪。
是她的错觉吗?竟会自二哥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情意。可我们是兄妹,二哥怎会?
余闲收回视线,不欲逼得太紧。
良久,惜芷手指绞成一团,纠结万分地问道:“二哥,你如今可有喜欢的女娘?”
余闲讶异地抬眼,没有想到小芷会这么直接,他轻声道:“嗯。”说罢又看向惜芷,意思不言而喻。
惜芷得到回复,皱成麻花的小脸忽地舒展开,整个人都明朗起来,完全没有接收到余闲的暗示。
接下来车内无人说话,惜芷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并彻底说服自己。方才定是看错了,二哥绝对不会对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惜芷为自己的厚脸皮默哀,下定决心日后定不会再随意揣测二哥。
余闲不知她所想,只当她骤然得知自己的二哥对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一时难以接受,便也不过多打扰她,留给她时间消化。
待回到上京,惜芷面上看着已经与往日无异,黏在他身畔,一口一个二哥喊的清脆。
余闲心底松了口气,又不可避免有些失望,贪心地想要更多。他告诫自己不可太急,却挡不住有人比自己还急。
*
惜芷回上京的第二日,谢安便收到消息,当日便飞鸽传书与惜芷。
一个时辰后,惜芷手里捏着一张纸条,心虚地偷溜出府。
她刚答应二哥乖乖待在府中,转眼便食言了,不仅食言,还私下与谢安会面。
惜芷不敢想,若是二哥得知此事,会不会气得打自己一顿。
倚在墙角的谢安见女娘出来后,东张西望的,像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勾了勾唇,故意扬声道:“余惜芷。”
“!”惜芷眼睛瞪得溜圆,闻声看去,面色大变,慌慌张张跑过去,抬手捂住男人的嘴,嘘道:“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我便这般见不得人?”谢安不满,眼眸含笑,含糊不清道。
说话间,热气扑在惜芷掌心,下一瞬,谢安轻轻吻在她的掌心。
他唇上的温度烫得她一颤,慌忙收手,这人、这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从前的谢小将军去哪里了?
惜芷瞪他:“谢小将军,请自重!”说罢,不免有点扬眉吐气。从前这句话是谢安对她说的,如今可让她找到机会还回去。
她自觉找回场子,浑然不觉自己弄错了重点。
谢安乖顺地低下头:“好。”脑海浮现的却是方才女娘瞪自己的场景,女娘杏眸水润,双颊嫣红,像一只挥爪示威的小狸猫。
“你要带我去何处?”
谢安不语,看着惜芷腰间戴着的玉佩,问道:“你先前从我这里拿走的香囊,为何不戴了?”
惜芷一脸莫名:“为何要戴?”她又不需要再吸取气运值,香囊自是再无用武之地。
“你可知那香囊的来历?”
惜芷摇头。
谢安轻声道,“那是我阿娘留我给我唯一的遗物。”他语气平静,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之事。
可落到惜芷眼里,便不是这么回事了。她偷的时候没想过那会是谢安阿娘留给他的遗物:“对不起。”惜芷面色白了白,“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