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去了临祁最大的酒楼,亦是袁宏的产业。
他先前来临祁,便是此处的酒楼出了点纠纷。那时,袁朗正因余惜芷的死讯茶饭不思。
带袁朗来临祁,一是解决酒楼之事,二也是让其散心。
“你可是对她有意。”袁宏正抬手关门,先他一步进去的谢安随口问道。
“何人?”说罢,他意识到什么,咳了咳,遂强调道,“她只是阿朗的救命恩人。”
“那便好。”
闻言,袁宏忍不住皱眉:“为何,莫非你对她有意?”
谢安道:“是。”他只要知道她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娘便可,她不承认自己是余惜芷,便不是罢。
“那她呢?”袁宏语气激动,只觉得很是荒唐。
谢安端起酒一饮而尽,道:“博远不是劝我要放下吗?”
“……”
袁宏让他堵住,一时不知从而说起。他那不是见谢仲景成日借酒消愁,身为朋友自然要上去劝解一番。
他可未曾想到,自己一番话语还有灵丹妙药的功效。
60谢安回京
◎她怕鬼啊!◎
“咔嚓”
惜芷一顿,警觉地回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
莫非是自己幻听了。惜芷嘀咕着,不死心,往回走了几步,探头张望着,依旧一无所获。
她只当自己多心了,攥紧手离开。
若她再往前走几步,便可看见角落,背抵在墙上,面无表情的谢安。
女娘脚步声远去。
谢安松懈下来,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有一日,自己能做出跟踪人的行径。
他跟着惜芷,并非有所图谋,只是不放心她一人。
谢安跟在女娘身后已有几日,他不惊动她,只是不远不近地看着她一趟又一趟地送菜。
女娘容貌姣好,一路走来,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谢安躲在角落咬牙,心底的占有欲作祟,恨不得将人牢牢挡住,不容外人窥探半分。
忍得吐血,也未敢踏出半分。
谢安心知,还不到时候。余惜芷忘记了所有,眼下在女娘心中他与那些男子并无区别。
冰凉的雨丝砸在脸上,谢安回神,抬头看两眼,发现不知何时,毛毛细雨演变成豆大的雨滴。
雨啪嗒啪嗒地砸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溅起片片水花。
临祁素有“雨都”之称,一年之中多半都是阴雨天。
惜芷住了四五个月,自是摸清了此处的气候,随身携带着雨伞。
眼下,她顺势撑起伞,快步往李家赶去。
雨势很大,瓢泼的大雨中,行人披着蓑衣行色匆匆,各奔东西。
惜芷低着头,一时不察,与人撞作一团。
“唔嗯”那人发出一声闷哼,往后退了几步,狠狠跌坐在地上。
雨水溅湿了惜芷的裙摆。
惜芷未料到自己竟将人撞到在地,顾不得淋到雨,慌忙俯身想将人拉起来。
“你没事吧?”她一面将伞倾斜过去,遮在这人身上,一面将右手伸至这人面前。
那人坐在地上,除了方才那声猝不及防的闷哼,竟然是一丝动静也无。
该不会把人撞坏了吧?
惜芷脸一白,将伞抬高了些,低着头看去,透过雨幕,看见这人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男子身着一身靛蓝衣袍,面容俊朗,长得有几分邪气。眼下瞧着十分虚弱,脸色白得吓人,唇色乌青。
这人双手往后撑在地上,仰着头,凤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你可还好?”惜芷忍住心底升起的怪异之感,伸手在这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