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燃早上接靳礼回去,他们在?路上遇到车祸,靳礼进了icu,程尧燃却一点事没有。倒霉跟狗血可不一样?,靳礼人生的狗血程度到放电视剧里都离谱。
谢钧闻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不可违抗的规则。
来接的车停在?机场外,司机下?来帮忙拿行?李。
谢钧闻坐进车里,郑帆紧跟而上。
郑帆在?国外待了那么久,嘴里淡出鸟了,想让司机直接把?他送去川菜馆,抬头看到神色凝重?的谢钧闻,不敢开?口了,乖乖坐着等?安排。
司机开?车去了医院,谢钧闻下?了车,叮嘱司机把?郑帆送到公寓。
郑帆都做好了一会儿打车回公寓的打算,听到这话感动的想哭。
有这么贴心的上司,这辈子?值了!
医院。
谢钧闻来到重?症监护室,看到了坐在?外面椅子?上的程尧燃,走了过去,低声问:“你去做检查了吗?”
程尧燃手指颤得厉害,说话的声音发抖:“没有,回来的路上是我在?开?车,过红绿灯的时候,旁边冲出来一辆货车撞了过来,我的车在?地上翻了两圈,我身上好好的一点事没有,靳礼却成了这样?。”
谢钧闻看到了他滴落在?手背上的泪水,垂下?眼,道?:“别想了,你先去做个全身检查。”
“靳礼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程尧燃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我以后再也不骂他贱人了,他可千万别死啊。”
“不会的,你去做检查吧,我在?这儿守着。”谢钧闻拍了拍他的肩膀。
【贱人贱人死贱人你这么贱怎么能死呢!别死啊,千万别死啊,我还想再跟你打一架呢!】
程尧燃抬起胳膊抹掉眼泪,“我知道?靳礼想见蔺锌,我刚才给蔺锌打了电话,但是接电话的人是言鹤,他让我少管闲事儿。”
谢钧闻转头看着病房里的靳礼,没有说话。
“我还打给了伯母,她在?赶来的路上了,老爷子?那边也通知了,伯父的电话打不通。”程尧燃揉了揉鼻子?,站起来,“我去做个检查,说不定我哪里有内伤呢,那么严重?的车祸,我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如果?只是靳礼被冤枉坐牢的事,程尧燃并不会联系靳母,但现在?的靳礼危在?旦夕,这种事瞒不下?去,谁知道?接着瞒下?去等?到的是一个活人还是一具尸体。
程尧燃特别自?责,他认为是开?车时没好好看路才发生了这种事,导致靳礼躺在?里面醒不过来,罪恶感缠绕在?心头不散,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谢钧闻独自?坐在?椅子?上,眉宇间透着几分烦躁,他想喝酒想抽烟,想用工作接着麻痹自?己,腿脚却像僵住了似的动不了。
手机响个不停,他拿起接听。
“喂。”
“谢哥,言鹤说靳礼出事了。”是蔺锌的声音。
谢钧闻‘嗯’了声,语气疲惫:“车祸,icu躺着还没醒。”
蔺锌没有吭声。
谢钧闻安静等?着他的后话。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蔺锌说:“我要进组了,抽不出时间去看他,如果?他醒来了,麻烦谢哥告诉我一声。”
谢钧闻:“好。”
又过了很久。
程尧燃做完体检回来了,坐在?旁边,“明天出结果?。”
谢钧闻:“罗祈怎么样?了?”
“我去看过他,两条腿打了石膏,其他的伤养一阵子?就好了。”程尧燃苦笑道?:“去看他的人可多了,病房差点站不下?。”
程尧燃想起了什么,说:“你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休息,先回去吧,这边有情况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