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指给她做女使好不好?”
可真有他的,将一个心高气傲的、想要害姮沅、杀姮沅的女使给了姮沅,他是真不嫌事大。
宝珠也知道她若跟了姮沅,前程就全完了,分外不舍,跪在地上求他,谢长陵充耳不闻,只对姮沅道:“你不想要她,就把她卖了或者杀了,怎样都好,反正她是你的人了,随便你。”
宝珠的哭求声戛然而止。
姮沅道:“我的避子药呢?”
绕了一圈,还是没忘记这回事,谢长陵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给你,行了吧。”
姮沅觉得还不够:“不只这一回,还有下次,下下次,只要你还要我,就得把避子药给我,别再弄一次戏弄只值一碗避子药的鬼把戏。”
谢长陵道:“随你。”
姮沅收回目光,只对宝珠道:“走了。”
宝珠只能抹了抹眼泪,拜了拜谢长陵,起身跟姮沅走了。
谢长陵忽道:“我总会试出你的底线。”
姮沅代小丫头受罚,他觉得是虚伪,以己身替下宝珠,他觉得是愚蠢。
他总以为只要是人,就该有自私自利的一面,可是谢长陵暂时没有在姮沅身上找到这一面,这不符合他对人的认知,因此有了兴趣,非要亲自挖出姮沅身上阴暗自私的一面。
这意味着,他还会有无穷无尽的念头去折磨姮沅。
今天的闹剧还会一场接着一场地闹下去。
姮沅感到些许疲惫,她回到结萝院,宝珠端来避子药,她不顾汤药滚烫,一口气喝下去,碗刚放到桌上,就见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
姮沅认出那是留在偏院伺候的小丫鬟,忙起身,身子敏捷地看不出她身遭的乏累:“长明那儿怎么了?”
小丫头道:“十一郎君一个时辰前就醒了,到处寻娘子不见,奴婢便来结萝院寻,可姐姐们说娘子在伺候大司马,不肯替奴婢通传。”
一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