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半跪半靠着穆寒臂弯,体温灼热,她乏力,就轻轻靠着,也不起来。
谁也没出声。
半晌,穆寒哑声:“主子,卑职命人提水?”
深山夜雨,春寒料峭,汗水湿透鬓发衣裳,并不好,魇后尤虚,韩菀有些战抖,冷得有点受不了了。
“嗯。”
穆寒拉起衾枕,将没汗湿的里侧拖出来,小心将韩菀放进去,他退后,半跪在脚踏上,低声吩咐侍女。
屋里还有一个侍女,韩菀特地留的,这侍女被选中本也是本分伶俐,谁知困倦下一时犯错,焦急扑灭火星扶起烛台,忙抬头,正见这一幕。
她被惊得哑口无声,瞪大眼,手足无措。
穆寒一动,韩菀就看见这侍女了,才想起这人,她瞥一眼,淡淡:“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吗?”
“婢子知道,婢子知道!”
侍女慌忙跪下应是,匆匆起身去叫人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