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检查伤口。
原本受伤的地方经过一夜愈合已经结出黑色的血痂,在阮湘白皙细腻的手臂上显得格格不入,林延述神色不悦,烦闷的情绪溢于言表。
“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没事。”阮湘接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往嗓子里灌,担心道,“沉瑶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周政安昨天守在病房外一整晚也没能见到她。她受惊吓过度,现在谁也不肯见。”
“宋誉现在还在警察局吧,警方那边怎么说?”
“还在等谢沉瑶情绪冷静下来提供当时的情况。”林延述语气沉郁,“宋誉这孙子咬死说谢沉瑶仙人跳他,周政安昨天差点在警局里跟他动手。”
“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找人跟学校联系过了,等裁决下来后宋誉最轻的结果也是退学,这件事除了我们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那就好。”阮湘松了口气,正色道,“谢谢你啊林延述。”
“没什么好谢的。”林延述垂下眼睫,神色颓靡。
昨日强忍着无法展露的恐惧在这一刻全部涌出,他低声道:“你知道吗,阮湘,我不敢想,如果昨天宋誉真的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他手里有刀,阮湘,他手里可是有刀……”
随着话语的铺展,林延述嗓音越来越沉,仿佛琴弦被突兀弹至最低音,紧绷到一触即断。
阮湘如今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昨天没有再发生更糟糕的情况的确是她和谢沉瑶的运气不错。
“抱歉让你担心了,昨天的确是我太鲁莽,以后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