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是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才会这么做,我尊重你的想法,但也恳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因为伤害自己的行为,永远是最差的选择。”
最差的选择……吗?
遥遥望着女生一步步朝自己靠近,林延述恍惚间有种不真切感。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谁都懂得,可真正用在自己身上却总是难之又难。
“林延述,你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阮湘把余下的一字一句都说得无比清晰,慷锵有力:“你值得拥有你想要的一切,无论怎样的你都值得被爱,哪怕他很糟糕,哪怕他不够完美,哪怕他摔倒在地面就想要放弃。”
“即使他们不需要你也没有关系,他们不需要你,我需要你,他们不肯定你,我来肯定你。”
闻言,林延述侧过脸,用力擦掉眼尾留下的湿润痕迹。
他抬头,仰视着面前女生,神情似在神殿下虔诚望向一尊还愿塑像。
“阮湘。”
他问:“你说话算话吗?”
下一秒,女生毫不犹豫地回答萦绕在耳畔。
她说:“算。”
没有办法不喜欢她的。
林延述默默地想,阮湘之于他,从一开始,就是久旱逢甘霖。
他这颗内部早已干裂枯萎的残树被她拉着奔向春天,树林茂密,他既不高大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他却有一朵独属于自己的花。
一朵不嫌弃他凋零,不厌恶他灼黄的花。
“怎么这个表情看着我?”阮湘好整以暇道,“要被我感动哭了吗,林鼹鼠。”
林延述失笑,“切”一声:“我才不会哭,不过你说得这些话我很感动,谢谢你,阮湘。”
“别装,我还想了更让你感动的呢。”阮湘对症下药道,“你刚刚讲,你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其实是一种自救方式,我想,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代替这种方式来帮助你。”
没想到女生会愿意做到这一步,林延述不可置信地望进阮湘瞳孔,听见她字句清晰道:“现在,你可以试着抛下这些伪装、负担,来朝我发送你的求救讯号。”
求救讯号?
林延述神色怔然,揣摩着女生的这句话语,感到心中一直以来那片逆流的瀑布正在缓缓趋于平静。
于是这次他坦然撕破伤口,语气近乎炽热地问道:“那我要怎样才算对你发送求救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