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之后自己做饭,看看书。

也能有时间自己一个人独处,算是自愈的一部分。

可现在,沈凝看着天花板上绚烂的水晶灯叹了口气。

贺锦洄回来了三天,她这三天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在床上度过的。

这男人的精力简直不要太旺盛,尤其是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之后,他几乎是毫不顾忌。

沈凝正发呆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满身水汽的男人一边系着睡袍带子走了过来。

“醒了?”

贺锦洄俯身将人抱起来,垂眸亲在她侧脸上。

“先去洗漱,一会儿带你出门。”

沈凝被放到洗面台前的时候,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两个出差的人都回来了,整个半山又重新开始热闹起来。

沈凝同贺锦洄穿戴整齐的手挽手下楼,福叔看着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的一对璧人。

心里当真是感慨颇多。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两个人还般配的了。

两人正用着早餐的时候,郑沅走到贺锦洄身后说了句什么。

正在喝牛奶的沈凝看了他一眼。

“到现在沈家都还是没找到沈尧的去向,而且前两天,沈太太去见过了谢太太。”

沈凝动作一滞,依旧继续吃东西。

从林简跟着谢道砚回来开始,她自己也清楚,换做是别人或许可以隐瞒。

但沈家人,是瞒不住的。

尤其还是蒋素英,蒋素英这么多年对她的敌意,从来就没有因为她的失踪而消退半分。

所以蒋素英专门跑去挑衅林简,并不奇怪。

“沈国灿如此的外强中干,到现在都没找到沈尧的踪迹。”贺锦洄轻笑道。

郑沅点头,只能说沈家人当真是挺无能的。

从沈国灿选择了将公司交给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开始,这一切早就注定了。

如果沈国灿真的能下得了狠心的话,早点同沈尧切割,哪怕寻行业内最差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沈氏。

也不会走到如今四面楚歌的地步。

“给他放个消息,让人往谢家去。”

贺锦洄慢条斯理吩咐道。

男人说着,顺手将沈凝悄悄拨到一旁的蛋黄拿起递到她嘴边。

沈凝面色一凝,贺锦洄没有退让的意思,她只能张口咬下。

看到她听话,贺锦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

郑沅明白贺锦洄的意思,其实沈国灿自己也猜到了人可能被谢道砚扣下了,但就是不愿意相信是自己与虎谋皮导致的这个后果而已。

沈凝咽下蛋黄之后看向郑沅。

贺锦洄做这些事情都不会瞒她,所以沈凝知道在自己去西南的时候,沈尧就被贺锦洄给扣住了。

“人不是在你手上吗?”

现在怎么又同谢家扯上了关系。

贺锦洄抬手,白若瓷骨般的手指轻抚釉面,抿了口咖啡。

“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旁人。”

沈凝眨眨眼,随即看向郑沅。

郑沅笑了笑,随即同沈凝解释。

“沈尧跑去纠缠谢太太,被谢道砚给扣下了。”

谢道砚这个人,说是阴损毒辣都不为过,但也的确是将林简放在了心上。

如今整个绪城谁不知道谢道砚的新妻子便是他的心头肉的。

这是沈尧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旁人。

沈凝默默的低头喝了口粥,也算是明白过来了。

贺锦洄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揉了揉沈凝的脑袋。

“人逃得比较远,已经安排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