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挽着旁边贵妇人的胳膊,那是沉家的当家主母,两人步伐沿着楼梯缓缓而下。

沉母在外,她在里。

精致的面庞隐约忽现,像是遮盖着面纱,只见一字肩倒v的粉紫色高定礼裙如同丝带从她胳膊缭绕而过,漫延到腰后的大蝴蝶上,整个后背近乎全luo,绸缎般乌黑的长卷发垂落间来来回回缭绕,隐隐可见两扇肩胛骨完美如蝴蝶翅膀,肌骨白皙,恍若透亮的玉。

众人抬头仰视间,只觉得白得晃人眼睛。

沉母拍拍她的手,最后一段路要她自己走了。

而在女人提裙缓缓抬眸那刻,场内霎时鸦雀无声。是谁都呼吸骤然轻了;是谁片刻哪怕一秒也不曾挪动眼睛;是谁懒懒揣兜,不经意间挪开目光,却又最终看了回去。

皇冠下,她的脸美艳不可方物。

不同于报纸上模糊抓拍,活色生香扑面而来,点到为止的艳,眼神却清冷像水,两种介质完美融合,竟是连化妆师自己都挪不开眼睛。

台下一片昏暗,所有灯光投笼在连织身上,她只看到重重叠叠的黑影和无数道打量的目光,分不清谁和谁,紧张便会少些。

短短一段路,走到梁老爷子面前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从容淡定。

梁老爷子慈爱地看着她,替她拿过话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