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唇角,渡以他的舌尖。
谢诗宛闭上了双眼,靠着她的本能,轻轻的、一点点地吻舐顾言的唇角,唇瓣,用尽了她的温柔。
她心疼她的阿言啊,他这么多的苦都藏在心底,这些日子有多难啊。
顾言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眼眸漆黑似墨,万般情绪与思虑都交杂其内,最后渐渐驱散,眼尾微微上扬,带了些许难以发觉的笑意。
那他们就一起面对吧,无论是坠入深渊,还是普照光明。
他的手搂着小姑娘快要坚持不住滑下的后背,猛地一托,让小姑娘坐到他的腿上。
小姑娘受了些惊,杏眼轻轻睁开,两人短暂地分开了。
可很快,顾言的手臂半环着谢诗宛的腰背,大掌稳着她的后脑勺。他下巴微扬,再次吻了上去。
可这次比以往哪次都要凶猛,他趁着阿宛在微微喘息时,反客为主,探入她的檀口,舌尖相互触碰后,似追逐一般缠绕。
但又极尽温柔,混着泪水的咸甜,像要将一切都掏出来,给小姑娘看。甚至连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都能全心全意地交给小姑娘。
顾言的攻势实在太猛烈,谢诗宛逐渐喘不过气来,她本就不会,都是一次次中慢慢摸索的。
她憋红了脸,想推开顾言,可这次顾言却怎么都不愿放手了。
他轻轻咬了咬小姑娘的下唇,因着没有松口,有些含糊地说道:“宛宛,要用鼻子呼吸。”
细细听来,还带了些笑意。
谢诗宛耳根子红了一片,一路到了脖颈处。阿言,怎么这么坏啊。
不过,她还是学着慢慢用鼻子吸气,一点点的,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烛光已经微弱了许多,只剩一点火苗还在顽强地燃烧,可顾言不再觉得寒冷了,即便他们都在隐在阴影中,但他却觉着他已经获得了世间无价的珍宝。
最后一点烛光轻微的“嗖”一声,熄灭了。两人此时才分开,在漆黑里,他们看不见彼此,却同时都笑了。
顾言手臂收拢,重新把小姑娘抱起怀里,嗓音有些慵懒般的略微沙哑:“宛宛。”
“嗯?”谢诗宛抱着顾言的后背,心中一阵阵踏实的感觉。
“……谢谢你。”顾言轻轻说道。
在黑暗里,谢诗宛无声地笑了笑,她知道阿言是什么意思。
几十里外,京城的街道上,鞭炮声此起彼伏,小孩子们早早被爹娘催着入睡,吓唬他们要再不睡,晚上会有年兽来。
没有了小孩子们的吵闹后,小贩背着今日赚的满袋的铜板,回了屋子,看到自己的娘子还在烛下缝着新衣,怕吵了小孩子,小声说道:“孩子们都睡了?”
见到自家娘子点点头,小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把满铜板的袋儿解开,说道:“今儿赚得不错,下一年能吃上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