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些瓜果还没落在谢诗宛怀里就已经被顾言巧妙地推了回去,闹得郎君们面红耳赤,却不敢再凑近。
京城的人都知道谢家小霸王旁边总有一个长身玉力的男子,见着冷若冰霜不喜言辞,武力也不容小觑,这些郎君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倒给谢诗宛行了个方便,她不喜这些虚名,更不喜随意用瓜果就表达心意的男子,她心大但对感情方面却喜欢能细腻些。
完成亲亲娘亲安排的任务,谢诗宛只想快快知道玉佩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回到屋内,悄悄关上门,翻身坐在床上,将玉佩小心翼翼地取出,在烛光下细细地看,玉上雕刻着一只凤凰,凤羽雕得栩栩如生,再仔细一看,最下面雕着两排小字,烛火下看得不真切,可手上又没什么器具,最后还是选择去找顾言想想办法。
夜深人静,顾言早已褪下外衣,掀开被褥,听见门外有声响,以为是哪个随仆寻他有事,直接走到门前打开屋门。
谢诗宛本来只是想找顾言一起想办法,兴冲冲地跑到门前,正准备敲门时,屋门自己开了。月光下男子一头黑发如瀑,眉眼深邃,隐隐约约能从月白色的亵衣下见到结实的肌肉。
谢诗宛一下子脸胀得通红,就连脖颈都染上粉色,一只手捂着眼睛,声音小小的,“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顾言其实也一怔,他也没想到深夜来找他的居然是阿宛,可是看到眼前的女子害羞地捂着眼睛,真像一只爪牙收起来的小猫,分外可爱。
她小小地跺脚,快快地转过身去,嘴里还在责备:“你怎么还还不去穿衣服。”
男子低笑一声,不逗她了,回头取衣。谢诗宛拿小手往脸上扇扇风,心想她又不是没见过,从小到大看得多了,不紧张不紧张。
等顾言穿戴整齐,谢诗宛脸上的红晕也消下去许多,她故作正经地咳了几声,才开口说起正事:“阿言,今日那位老先生给我玉佩下有两排小字,我实在看不清楚,你有法子么?”
顾言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一阵,这字的确雕得极为巧妙,与玉上的绿丝缠绕一起,是不大容易瞧仔细。
不过正巧他有一片奇石,能将小的东西放大,他起身去取过来,将玉佩放在下方仔细地看。
谢诗宛平时还没见过这物什,满是兴奋地凑过去,也想看看这东西的威力。
果真在奇石下,小字清晰许多,原来是两个名字,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他们二人的名字。
谢诗宛诧异地抬起头正好撞上同样正在诧异的顾言,他们都能从彼此的眼睛看出震惊。
他们都记得这个玉佩上刻的是未来将会成就一番良缘的二人,而他们也会这样吗?
稍冷静下来,发现阿宛的双目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然打破了顾言的幻想,他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护卫,俸禄堪堪,从小被谢府收留,无父无母。而阿宛不同,她从小就是谢府的掌心宝,兄长谢凌文武双全,谢氏夫妇也对她宠爱有加,这样娇养的女郎又怎么能和他这种人相伴终生呢。
而他又在痴想些什么呢?
顾言缓了几口气,冷静地开口:“小姐放心,这些东西都做不得真,小姐以后必能遇到合适的如意郎君。”
顾言的一席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浇下来,也让谢诗宛清醒许多,顾言现在护着她只是受她兄长之命,于她,只是作为任务的存在,自然与那些说书人口中的男女之爱不同。
谢诗宛尬笑几声,说道:“这个做不得数,阿言像兄长一样护着阿宛,跟这种痴男怨女肯定不同,应是那老者刻错了吧。”
两人一时无言,最后还是选择将此玉佩收回盒中。
可谢诗宛仍旧觉得这个玉佩始终是在预示着什么,在趁顾言不在时,又偷偷摸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