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嗯。”谢诗宛的手臂也抬起,回搂着顾言,脸上有着浅浅的满足和信赖。
那些天担忧全然消失,她信阿言,对着京城的未知,也不那么惧怕了。
“吁”车夫吹了手哨,马车纷纷停下,紧接着车夫喊道:“将军,郡主,我们到京城附近了,南阳王传话说,在这边休息一晚再进城。”
顾言和谢诗宛对视一瞬,接着车帘内便传出男子的低声:“好,知道了。”
谢诗宛才刚刚经了人事,走路还有几分别扭,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让顾言抱着,只好埋着头小步地走。
知小姑娘脸皮薄,顾言也慢下步子,手掌搂着她的腰,挡了些视线,显得没那么明显。
“阿宛!”忽地侧方传来熟悉的声音,谢诗宛寻声回看,正好看到柳意也下了马车。
她正扶着刘简走来,刘简伤得严重,经了几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比倒下时要好许多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默默颔首,当作是打了招呼。
连城一战后,刘简伤势严重,柳意日日忧心,伴在身边。待他刚醒,又上了马车急急赶路,好些日子没见阿宛了。
不过今日一见,她总觉得阿宛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女子双眼含媚,去了些少女的羞涩,更多了几分韵味。
谢诗宛见好友过来,自是高兴地想快走几步,可刚一走动,立刻发觉腿间的酸/软,红着脸又慢了下来。
如此这般,又见男子略带些心疼的眼神,柳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轻轻眨眼,露出些了然的笑意。
她的阿宛啊,总算是收得那份幸福了。
“刘简,阿意,你们恢复得如何了?”谢诗宛见刘简面色还不大好,担心地问道。
她那时可是亲眼见着刘简为了保护阿意生生受了那一剑。
刘简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还行,暂时还死不了。”这些天柳意的担心他也看在眼里,他还可以撑着。
他使了力,挺直了些身板,将落在柳意身上的重量减了些。
柳意只以为是刘简不愿在顾言和阿宛面前落了面子,顺着他的话说道:“大夫说应该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那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谢诗宛放心地点点头,连城一战,除了阿言,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必有后福……这话在刘简心底回荡,他确实是因祸得福了。战场上,他昏厥之前,阿意吐露的话他都还记得,心中的震惊不小,可不就是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