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怀抱是她熟悉的温暖,却也多了一份陌生的坚硬,青竹的气息扑面而来,浓郁地缠绕在鼻端,怎么也挥散不去。
稳稳走到了床边,顾言才将她放下,此时两人都只穿着里衣,刚刚的一番,让顾言的衣口开了一些,但他浑然未觉。
瞧着阿宛信任他的眼神,顾言更是不忍让她做那些,眼神微动,打算换个法子。
顾言的衣口微开,隐约露出长年习武而练成的健壮的肌肉,谢诗宛瞧了一眼便不再敢多看,她还记得小时候的顾言哥哥还是个清瘦的小子,怎么好像一瞬间与她的记忆产生了偏差。
他一只手撑在谢诗宛的脸侧,倾身而上,本就比谢诗宛要高大许多的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盖着了,从屋顶上往下看,要不是还能瞧见女子的长发,不然真看不出床上还躺着一个女子。
顾言就是故意这么做,即便他们要演戏,也决不能让外人窥看到小姐的身子。
他状似无意地拉过被褥,将二人的身子都被被褥盖着。
虽然屋顶上两人看到的是男子覆在女子身上,但只有谢诗宛知道,虽是现在他们看似挨得如此近,其实都是靠顾言在撑着,他连自己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摆成这样的姿态,不过她相信阿言不会伤害她。
“阿宛,叫我的名字。”顾言俯下身,在她耳侧低声说道。
声音低沉却稳重,谢诗宛下意识就照着他说的去做。
“顾言?”尾音上挑,不确定是不是该这样叫。
屋顶上的人看两人没有了动静,怕是没有确认不好交差,还在屋顶上待着打算再确认一次。
外头秋意渐浓,树影斑驳,风一卷过庭院内高立的竹子,便发出清脆的莎莎声。一只倦懒的猫儿被竹影惊到,跳起一跃,“喵呜”地叫了一声。
其中一个黑衣人误以为是有人靠近,慌乱间,脚尖踢动了一块瓦片,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脆响。两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往下看,怕屋内的两人发现。
就在他们怀疑底下的人或许早就发现他们的存在故意演给他们看时,底下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娇呼还有男人间断的喘气声。
“阿言。。。顾言哥哥。。。我不行了。。”
“阿言。。阿言。。”渐渐带了点哭腔。
黑衣人有些惊讶,不过听着声音好像是他们多虑了,便蹑手蹑脚地将瓦片放回原处,回去交差。
屋顶上的两人一走,底下的娇喊声戛然而止。
谢诗宛喊得口干舌燥,吐了吐舌头,问道:“他们终于走了?”
几滴汗珠顺着顾言的脖颈滑下,一路滑过线条明朗的锁骨到露出了一点的胸/膛,最终落入衣物内不见踪影。
“嗯,他们走了。”顾言终于将撑在谢诗宛头侧的手一松,翻身仰躺在床上。
谢诗宛脸儿通红,她还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喊出这种声音,都怪顾言刚刚哄着她,要她带点哭腔变着法儿唤他。
顾言也不好受,他为了瞒过屋顶上的两人,只能单手撑着,不让自己碰着小姐丝毫,另一只手抖动着被褥,常人做这个动作,不过几下便会气喘吁吁地倒下,而他硬是坚持了一柱香,这还不是最要他命的…
最要命的是他的小姐用那样像被欺负狠了的声音唤他的名字,要不是他意志坚定,心中默念不知何时看过的一本佛经,不然他可能真会有一瞬以为这些是真的。
他起身,准备回到原先计划,去取被褥时,手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他回头,正好撞见谢诗宛满脸羞红的模样。
刚刚为了更逼真一些,谢诗宛都挤出了几分眼泪,泪珠还点在眼角,更像是被人欺负了。
“怎么了?”顾言压下心中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