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椅子坐下,冷静了一会儿,美目低垂,缓缓道:“我想搬出去。”

墨念寒俊脸沉静,看不出喜怒,但一双眼睛犀利的看向她,也看不出对这个回答任何满意的地方。

“你想好了?”

“嗯。”

一室沉默。

好几次苏漾欲言又止,想说出自己踏入了一个荒唐的陷阱,和元灿清搅在一起。从前是害怕坦白后,两个人地位不对等,她无法信任他不会对她生气。

现在则是觉得,都要分手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了,只是徒增狼狈。

但是没想到她不说话,墨念寒却怨气十足的缓缓开口:“你倒是决定的快。我还以为你要考虑一段时间。”

苏漾低下头去。

“说话呀。”他居然难得的提高了音量。

苏漾颤抖了一下,抬眼看他,脸色微微冷淡,声音嘶哑:“你以前说过的,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她一直都没什么安全感。

父亲赌博成性,输掉了公司,负债三个亿,母亲从大房子里搬出来后受不了生活落差,上吊自杀了。

她唯一能感觉到只有钱,钱带给她实实在在的安全。

墨念寒曾经等于过钱,又不只是钱,他的头脑,判断力,帮忙解决她的麻烦,他可靠过,但他不属于她,又是一件清晰可见的事情。

在墨兰猗的婚礼上,她都没有和墨念寒的父母说过一句话。

这种鸿沟肉眼看不到,但阶级的差距是数代富人和数代穷人之间积累起来的,她就算和墨念寒一样有钱,也踏不平,他们之间资源、底蕴、人脉的差距。

……

从墨念寒这边搬走后,苏漾搬到了元灿清在附近另外一个小区的独栋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