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米七出头的年轻老师激动着,劲瘦的胳膊挥舞着,“岑昊要泡妞我管不着,他要捧谁那是随便他,但是抄袭绝对不行。”

看他这么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抄袭了他的作品。

但男人掉转过头来,就立马拉着一身贴肤的香槟色长裙的苏悸站出来,向大家煞有其事的介绍着:“我们苏悸虽然说不爱参加比赛,但她的插画作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幅春游,都是几年前的作品了。而这幅参赛作品才出来多久,她不是抄是什么?”

他这话说的评委组各个脸上神情都很微妙,一个年纪稍长的老人站出来尴尬的解围:

“但是,苏小姐很少现场作画,这个作品也没有出来展览过,可能只是两个人意外的意趣相投也说不定,不是吗?”

他一边说着扭头和众人尴尬的笑,其他人就都牵强附会起来。

“是啊,是啊。”

“可能,可能……”

大家都不敢像这位年轻人似得强出头,各个都只想和稀泥算了。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比赛,只是一个签约名额,也不耽误其他人出头。

岑昊也没要评第一,就是要个优秀奖,前三都不要,这点面子都不给,下次赞助谁来?证件谁办?老师的出台费用谁给?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啊。

几个评委组上了年纪的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激动的青年教师刘淼却红着眼睛看着苏悸,铁了心要为大小姐这根高枝出头了。

别提苏家本身是上亿资产的豪门,广告行业的龙头企业老板谭彦英可是苏悸的妹夫,这简直就是行走的金疙瘩,现在不出头等到什么时候再出头。

苏悸看着他和评委据理力争的吵架,表面潸然泪下似得可怜,实则嘴角微勾,隐隐得意。

以她的段位当然看得出刘淼的心思,而她看中的就是刘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这份贪婪。

不贪婪,她还用不上呢。

最近谭彦英不知道发什么疯,故意针对她,弄得她在富二代圈子里不好过,以往的狐朋狗友都不敢搭理她了。她这个省城第一名媛现在是名不副实,狗憎人嫌的。正准备出来拿个省奖找找存在感。

这边就遇到有人参赛和她拿的苏漾以前画的画类同的情况。

她不爽极了,现在就是要让那个人颜面扫地。最好永远也别再想画画了。

“姐姐?”

忽然一声呼唤让苏悸止住了假哭,苏悸抬眼望去,瞬间脸色僵硬,愣在原地。

这个扫把星她不是从谭彦英那里跑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苏悸脸上不自然的神色,声色俱厉。

苏漾有些畏惧的看着她,往岑昊身边缩了缩。

岑昊垂眸看她,若有所思,却满不在乎似得的朝来苏悸笑着打个招呼。眼神犀利的打量着这个情人不友好的继姐:“你好呀,苏大小姐,久仰大名。”

他那玩味而性感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风流场所听到的名声。

苏悸脸色一黑,动过双眼皮手术的脸难免有些科技感的僵硬,她不认识岑昊也不想认识。只冷声对着苏漾道:“你跑哪里去了?家也不回。你也太野了些,是和男人私奔了吧,别给家里惹麻烦,爸为你操的心还不够吗?”

她这话一阵连环陷阱,一如既往的坑害苏漾,仿佛她如何不检点,做了多少丑事,私生活混乱还不孝到让父亲操心。

其他人立刻用异色的眼光打量两姐妹。

苏漾垂眸不语,眼泪却刷的流下来:“我已经和谭彦英离婚了,我成全你们了,还不行吗?你还要怎么样……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

本来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