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大概是胃病……我妈妈以前也是……吃了药,再喝点粥就会缓解……”
随着顺畅简单的交流,女人的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温柔婉约的鹅蛋脸上含情脉脉的一双眼睛望着他,花瓣似得粉色嘴唇颤抖着:“你饿了吗?我,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你会下厨吗?很麻烦的话,等钟点工上门再说吧。”
男人压抑着语气之中的复杂,目光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在她身上、
“没事,不会太费功夫。”
苏漾站起身来,转身朝电视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箱,然后翻出来一瓶奥美拉唑胶囊的小白瓶来。
又给男人倒了水,依偎着艰难的搀扶他坐起来,让他吃了药后,松了口气似得,走进了厨房。
不多时,一阵香味飘散。
谭彦英眉头微蹙,英俊的脸神色微妙,坐在沙发上,曲着大长腿,已经缓了过来,看到女人端着粥过来便坐起来。
伸手去接。
两个人手指碰了一下,触感柔嫩,妻子却立刻缩手回去,脸色慌乱。
“你吃,”她忽然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疏离,慌乱的脚步匆匆跑了。
留下谭彦英端着一碗香菇瘦肉粥,无声的沉默着,缓缓喝了起来。
没想到示弱还有这种奇效,妻子似乎内里和外面一样看上去很柔软,吃软不吃硬。
也许他之前一直表现的太完美,没有给她一个合适的机会。
……
晚上谭彦英本想在家休息,苏漾又躲起来了。
如果不是他亲自洗了碗,一切仿佛一种错觉。
难得,他没有回房或是去书房,而是待着客厅里,试图等胆小的妻子出来活动。
然而,一直到晚上八点都不见人出来。
谭彦英眸色逐渐压抑,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和推掉的工作,难得有些情绪起伏。
他想多了,离婚没有成为催化剂。
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和意外罢了。
然而就在他预备起身离开,想去公司加班的时候,一个特殊的电话打过来令他面露异色。
苏悸……妻子的继姐?
她打电话来干嘛?又来要钱?
谭彦英接了电话,就听到对面吵闹着什么,酒保大声的和他报着地理位置,说是苏悸被人“捡尸”了,让他赶紧过去救人。
谭彦英本想置之不理,但他站在客厅里,侧身看了一眼妻子紧闭的房门,忽而捏了捏手机,回绝的话到了最后收了回去:“发个定位,我马上过来。”
很多时候,缺的是契机。
他难得如此考虑着。
他似乎找到了一丝打开蚌壳的操作方法。
吃软不吃硬,苦肉计很管用。
那只要他救了继姐,然后再弄点小伤,或者假装胃痛。
投怀送抱这种情况他不敢想,但,起码比现在半死不活这种好吧。
这也算他最后再做一次努力。既然结婚,善始善终比较好。
半个小时后,飞鸟酒店,谭彦英从前台那里知道女人被人送进了房间里,连忙匆匆进门。
一进门就看到苏悸几乎被纹身的男人脱光了,正和人热吻。
他嫌恶的皱眉,走上去,直接把男人赶走,转过身去,不看酒醉的苏悸,准备打电话砸钱让女助理来帮忙照顾一下苏悸。
苏悸却从他身后爬过来,半裸着,抱着他的腿,说着淫词浪语。
“狗屎!”
谭彦英不耐烦的骂了一句,难得暴露在妻子面前潜藏的不文雅的一面。想要甩开苏悸,就看到妻子的身影出现在没关的房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