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开门来到苏漾的客房,里面也收拾的很干净。
他下楼来到堂屋,发现老人家正在扫地,莫名问起来:“苏漾呢?她回去了吗?”
“哦,”严母扫着地,不以为然的看他一眼:“她和我说要去看外公,说是想外公了。马校长过段时间也要过生日,想去给他庆祝生日。”
严梁没说话,穿上衣服起身出门,他还要去河边工作。
……
此刻苏漾正坐在出租车上哭。
她知道自己其实很轻浮,很缺爱,但没想到昨天会那么不安,还直接在严梁床上睡着了。
早上起来,看到自己睡在严梁床上,而对方在客厅里休息,她瞬间如遭雷击。
要说她是故意的,她确实因为难过所以困了。
但要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又不是没有幻想得到严梁的一丝怜悯。
这种行为显然只能加重来自陌生人的戒心。
她都能猜到现在严梁肯定和学弟还有队长相似的想法,她是个轻浮,爱投怀送抱的女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连她自己都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她就是经常会做出这种令人尴尬的事情。
所以,没什么好解释。
所以,苏漾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收拾东西离开了。
她坐在出租车上哭得伤心,不住的告诫自己,下次要小心,要学会和严梁保持距离,不要再这么不要脸的凑上去,惹人讨厌。
司机看她哭得厉害,不由尴尬:“小姑娘啊,你不要太伤心,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的。”
苏漾低头哭着:“我做错事情惹人讨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干些傻事。”
司机一听笑了,却又马上收敛笑意,很是无奈道:“人谁不干傻事啊,别干坏事就行,只要不犯法,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很多事情你看上去严重,等再过十年二十年,就都过去啦。”
十年?二十年?
苏漾抽泣着慢慢平静下来,确实,十年,二十年太漫长了,也许那个时候,她就会成熟,再也不会 ? 这么惶恐,这么难过。一点小事就不安,觉得失败、恐惧,愚蠢。
从郊区到城区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苏漾在小区门口下车,和司机道谢后告别。
拖着行李箱,她本来就走了不少路的脚,加上疲惫令她几乎有些会受不住了,她感觉到小腹隐隐有些坠痛,只能在小区里的喷泉广场边坐下来休息。
埋头趴在膝盖上,颤抖的她抱着自己,不断的安慰着。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难受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插入进来:“表姐?你是苏漾表姐吧?你在这里干嘛?”
苏漾晕晕乎乎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抱着篮球的年轻人站在她面前。
他穿着白色球服,短裤,一双雪白的运动鞋,手上戴着护腕,肌肤白皙,面容俊秀,有双熟悉的大眼睛,下眼睫上有颗泪痣。
“哦,是陶展?”
苏漾含泪,迷迷糊糊的叫着眼前人的名字。这是她外公这边的亲戚,在外公学校读书,所以一直在这边寄宿,是个全面发展的学霸,在学校里超受欢迎。
年轻人别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下,缓缓开口:“表姐,你没事吧?是不舒服吗?我背你回去吧?”
“嗯嗯嗯……”
苏漾简直是看到了救星似得连连点头。
陶展于是在她面前,将她轻飘飘的背起来,单手托住臀部,另一只手推着行李箱朝8栋走去。
外公因为是体制内,所以当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又年轻早逝。剩下的不多的亲人里。苏漾对他来说于是越发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