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续看着黑暗里萧玦悄然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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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坊间出现了一些关于半年前卫国那场战争的流言。眼看事态越来越严重,江遥又去求见了太子萧琰,萧琰这两日被并州的案子弄得心烦意乱,出发并州在即,江遥正好撞到了他枪口上。
“本宫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江遥心情郁闷,忙活了大半日还没用膳,眼下已是饥肠辘辘,他进了常去的蓬莱酒楼点了几个菜,一壶酒。一边听曲,一边喝着小酒。
正听得起劲,邻桌传来的闲言碎语令他兴趣全无。
“你们方才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你是说坊间那些传闻?”
那人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点头,“我就说半年前卫国那场大战有点蹊跷。要不然,这小半年来,怎么会陆陆续续那么多流匪叛军作乱。说什么人家自愿投诚,原来是逼迫就范。”
“可不是嘛,听说,江家小将军还下令屠了几条街的百姓!”
此言一出,江遥气得一掀桌子,上前揪住那人,“你胡言乱语你什么?!”
那人回过神见此人正是方才他口中的江小将军,吓得差点尿裤子,他哆嗦得祈求,“江小将军饶命,是小的口无遮拦,小的道听途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将军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这动静惊动了全场,戏台子上的唱曲的姑娘也吓得住了声,躲进了后台。
厅里的客人闻声纷纷朝江遥看了过来,其中有好些都听到了关于他的传闻,都在小声议论。
且,来蓬莱酒楼的客人当中不乏好些非富即贵之人。
江遥见堵不住悠悠众口,气急败坏之下,他将手里的人往一旁踢了出去,那人被踹得飞出老远,头部正好撞上房柱,当场倒了下去。
江遥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那人倒下后,脑后渐渐淌开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众人见状皆惊吓得往门口跑,“杀人了!江小将军杀人啦!”
一时间,蓬莱酒楼乱作一团。
很快,便有官兵将酒楼围了起来。
带人来的是巡防营刘焕的手下盛松龄,盛松龄跟在刘焕身边多年,一身正气与刚正不阿得到了刘焕的真传。
官兵进来后,余下众人皆安静下来,退开一旁观望。
盛松龄命人查探了倒在地上之人,那人探了探他鼻息,朝盛松龄摇头,“没气了。”
闻言,还在故作镇静的江遥脑子翁了一声,他握紧拳头,看着当场没作声,心下在极力想法子脱身。
盛松龄神情凝重了几分,“通知死者家属。”
说完,又朝一旁江遥看了一眼,“江小将军,请跟我走一趟。”
闻言,江遥抬眼,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他没反抗,只道,“我可以跟你走,但在此之前,我要先见太子殿下!”
盛松龄冷冷笑了一声,“江小将军以为,太子殿下能帮你脱这当众杀人之罪?”
江遥急了,他大喊,“是他挑衅在先!他出言不逊,当众损太子殿下威名,损我璃国将领名誉,他该死!”
“有没有出言不逊,待查清事实真相再下定论,江小将军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免得我等动手押你,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不要闹得太难看。”
江遥一噎,“盛松龄,你!”江遥忍住怒火,走近盛松龄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你就不怕太子殿下饶不了你吗?”
盛松龄淡淡一笑,下令,“押回去!”
底下士兵听令上前将江遥押住,江遥一边挣扎一边威胁,“盛松龄,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