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嗤笑一声,“母后这么激动做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母后若是受不了想赶我们走,直说便是,左右这是家宴,没有外臣,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皇后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紫,转头看向皇帝,
“皇上,您得替臣妾做主,臣妾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听皇帝重重搁下筷子,“好了!好好的一顿家宴,搞得乌烟瘴气的,都把你们那点心思收起来。”
皇帝一发话,全场都噤了声。
这顿家宴,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回去的途中,卫续喉咙越来越痒,身上也开始阵阵发痒。她极力忍着,终于回到镜王府。
卫续朝萧玦行礼,欲离去,却被萧玦一把抓住。
“那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没等卫续反应过来,人就被萧玦一把带去了他的院子。
萧玦轻功一绝,这半年来又精进不少,只不过转瞬,两人便来到院子外,这轻功看着比上一世的卫续都要好上一截。
卫续被丢了下来,跪坐在地面。
萧玦负手立于她身前,垂眸看她,眸底一片冰凉,“说!你究竟是何人!”
卫续双手撑在地面,发髻也有些凌乱,模样略显可怜,她牵唇淡淡一笑,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是谁?王爷不会连自己的王妃都不认识了吧?”
卫续知道自己在宫里席间入了他的道,但只要她咬死了自己就是傅媛,萧玦又能怎样?难道他还能证明她是重生到了傅媛的身体里?
这种话,就算她如实说,萧玦也绝对不会相信。
萧玦见她一幅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心中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用尽。
他欺身逼近,巨大的阴影将她柔弱的身躯笼罩,说不出的压迫。
卫续紧张地咽了一下,下一瞬,男人伸手捏住她下颚,像似挑选什么物件一般左右瞧了瞧,
“这幅皮囊,确实和傅媛的一模一样,但可惜的是,这双眼睛出卖了你。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敬酒和罚酒,你自己选!”
说着,冰冷而修长的手指缓缓下滑至她脖颈,掌心一用力,一股窒息感席卷而来。
卫续疼得“啊”了一声,她喉间痛苦得溢出一句,
“王爷这是发的什么疯,我不是傅媛还能是谁?”
“发的什么疯”,这是阿续惯会用的咒骂,萧玦看着她这张倔强的脸,脑海又浮现卫续的脸庞。
死到临头还在学阿续的口吻迷惑他。
本就毫无温度的眸忽而风雪大作幽冷,他眸色极深,极力隐忍内心复杂的情绪,咬牙逼问,
“说不说?”
深深的无力感与窒息感令卫续眼角慢慢湿润,难受的她不禁落下两行泪,但她就是不松口。
僵持间,不知从何处蹿出一只雪白的小兽,一口咬住了萧玦掐住卫续的手臂。
萧玦吃痛松开卫续,可那只小兽却还未松口。
见是雪狐,他没有将它甩开,只愣愣看着咬住自己的雪狐,眉头一蹙。
随即大脑一阵眩晕,疼痛如狂风将他心里的迷雾一层层剥开,令他渐渐清醒。
阿续带在身边的雪狐是一只灵狐,一生只认一主。
半年前阿续走后,他便偷偷将雪狐养在了自己院子里,他悉心养了半年多也不见它对自己投来一记善意的目光。
如今却会在她危险之际挺身而出,它这是认出了自己的主人!
萧玦深邃的眸瞬间涌现一束光,是惊喜,是庆幸。
他早该想到的,从她落水后死而复生之时,她的眼神便不一样了,到后来她下蛊,再有她手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