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里老太太和宋家兄弟护着,宋春香的日子过得还要苦。

不年不节的,像这样实打实满满一碗米饭,那是想都不敢想。

林玉珠看宋春香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碗,笑着夹了一根鸭腿放在她碗里。

“愣着干什么呀,你不饿么?”

宋春香愣了一下,下意识要夹给弟弟。

宋家杀鸡宰鸭,向来是剁成肉块。

因为林玉兰喜欢举着鸡腿鸭腿吃,林家也随着她的喜好来。

宋毅的筷子按住那根鸭腿,严肃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

“吃你的,他们碗里有。”

“啊?这....”

宋春香望向宋毅那张不容拒绝的脸,抿抿嘴,心里高兴又感动。

宋向阳和宋学农在家吃饱了,看见林家桌上有肉,两三岁的小孩子哪管那些。

并排坐在长凳上,抱着碗一顿埋头苦吃。

宋三斗是个从小就调皮捣蛋的熊孩子,平时最怕小叔。

难得正儿八经坐得端正,夹肉的时候偷偷瞄一眼小叔的脸色。

猛地塞进嘴里,快速嚼着,使劲扒两大口饭,美滋滋地又去夹一块。

林玉珠看得好笑,他家宋钢铁其实很喜欢孩子,非要摆出一副人见人怕的老成样子。

吃过午饭,宋春香抢着收拾桌子,宋三斗也没闲着,拿扫帚打扫院子。

宋毅冷眼看了一会,回房翻抽屉。

林玉珠洗完手脸回来,坐在床边,单手支着侧脸,一副看好戏的戏谑神色。

“媳妇,你那个药膏放哪了?”

宋毅疑惑地蹙起眉头,两个抽屉和桌面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那个圆圆胖胖的小瓷罐。

“哪个药膏呀?”

“就是你这几天给我涂的那个,不是放在抽屉里的么,怎么不见了?”

他小声地嘀咕,转身走到床边,弯下腰开始翻枕头。

自从知道自家媳妇有个什么空间之后,他也慢慢接受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抢收的第一天,摔完一天的禾桶谷下来,浑身酸痛。

晚上睡觉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纵使心猿意马,当真是有心无力。

谁知他家媳妇像变戏法似的,手腕一翻,掌心多了一个圆肚矮胖白瓷小罐子。

里头的药膏呈淡淡的蜜色,一打开就能闻见一股很清新的香味。

涂上药膏,配上轻重合适的按揉手法,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酸痛的感觉大大减少,不是那种熟悉的抬不起手臂的痛苦。

用了几天,感觉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干农活特别有劲。

这样的好东西,他不敢也不能拿出去和亲人分享。

不过今天他打三斗打得有点狠,熊孩子又被亲娘狠狠收拾了一顿,顶着肿得老高的脸和一身伤在那边老老实实干活。

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想把药膏拿出来,调稀一些,让效果不那么明显。

林玉珠憋笑的嘴角翘翘的,“你今天又没哪里痛,找药膏做什么呀?”

宋毅翻枕头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自在地抿抿嘴,“给三斗用。”

林玉珠歪头促狭一笑,眼带揶揄,“不是说打死活该么~”

宋毅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他找不到,而是小媳妇故意藏起来了。

他释然一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尖,“怎么这么调皮,故意藏起来让我好找。”

林玉珠顺势歪靠他怀里,手里抓着小罐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娇媚地冲他扬了扬眼尾。

“这个药膏,你可以用,三斗用不得。”

宋毅垮下肩膀,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