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打算认账吗?】

【心疼我啊,那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你看起来好甜,让我尝一口,好不好?】

【宝贝,你可以玩我啊~】

苏软蛊惑的嗓音,暧昧得只剩气音的语气,像魔咒一样,只要想起这张脸就会触发特定开关,萦绕在耳畔。

犹带着温热的气息,伴着他身上的雅痞松雪木质冷香。

江云庭狐疑地眯起眼睛,目光审视,“你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吧?”

傻愣愣的也就算了。

羞愤的眼神,欲语还羞的娇态,实在眼熟。

那是姚铃兰看他的眼神....

江云暖乌黑的瞳仁颤了颤,回过神来。

抓水杯的手指骤然收紧,耳根浮起薄红,顾右右而言他,“你今天又加班么,吃过饭了没?”

江云庭挑眉反问:“你这转移话题,不觉得略显生硬了点?”

不擅长争辩的江云暖尴尬地低下头,嗫嚅着嘴唇,小声得不能再小声。

“那....那我跟你说件大事。”

“什么大事?”

“就....最近那些人一回都没上门....”

她垂眸盯着手里的杯子,手指无意识地来回抠着杯口。

江云庭立刻明白她说的那些人是谁。

汪兆余的人。

当初因为妹妹的医药费,实在没地方借钱了,只能去借这种利息很高的钱。

利滚利,像滚雪团一样,钱滚得很快。

这些人上门要债的时候笑眯眯的,一旦要不到钱就开始凶神恶煞,把家里的东西打砸一通。

妹妹因此情绪太过激动,晕过去好几次。

但这些人丝毫不为所动,只让人去通知正在上班的他们回来处理。

只说人没碰一下,自己晕过去的,就算死了也不担责任。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来要债的时候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不再打砸东西。

自带扑克牌坐在客厅里打牌,把家里能吃的翻出来,弄得乌烟瘴气烟头满地,拿到钱才肯走。

邻居们不愿和他们家来往,也有这一方面的关系。

“这几天都没来?”江云庭很是意外。

为了不让这些人打扰妹妹休养,家里都会想办法凑七八十块钱,能还上一点,他们就不会闹。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亲朋的债就还不上了。

关系彻底僵化、恶化。

“嗯,没来过。”江云暖点点头,声音低低的,“我今天带晨晨去街上的时候,遇到那个叫阿猛的。他说....咱们家不欠他们钱了....”

那个叫阿猛的流氓一见她就笑。

他的原话是:“啧,哎哟~脸蛋长得干净漂亮还是有用的哈~看不出来啊,成天病病歪歪的,对付男人还是有一手的,几千块钱说掏就掏哈~”

这种带着羞辱意味的打趣把她气得够呛,但她还是掐着手掌问他到底是谁帮她家还的债。

她的社交范围很小,根本不认识什么能一次拿出三千多块钱且不通知她家的朋友。

忽然灵光乍现,她想到一个人,但没敢问出口。

但是阿猛说的老金,她真的不认识。

阿猛满脸震惊地上下打量她,拱了拱手,“嚯~没看出来,你本事挺大啊?老金在你眼里还排不上号是吧,可以的,前途无量!”

江云暖把事情简单地概述给江云庭听,没复述那些调侃的话语。

“老金…是谁?”

江云庭一头雾水,看妹妹也是一脸茫然,更迷惑了。

“那…怎么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