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嘴甜又实诚的漂亮姑娘走哪都讨人喜欢。

他翻开崭新的笔记簿,一看上面的字就觉得可爱。

她的字几乎没有笔锋,圆胖圆胖的字体特别有亲和力。

每一页纸上面用钢笔登记了雇主的家庭地址和个人尺寸信息、对衣服的具体要求。

空白处用铅笔画了衣服设计稿,款式大相径庭,但是有许多女装在小细节上是不一样的。

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些雇主在看见她当场画图稿时该有多感慨,语言始终不能准确表达心中所想,画成品展示图就很贴心了。

他看看簸箕里的毛豆,默默挪到一边,抓过靠在墙上的拐。

毛豆什么的,晚上再吃吧。

林玉兰洗了香喷喷的澡出来,整个人都舒坦了,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堂屋门口没见着人,果断往肖东明房里走。

他拆了掉在脖子上的绷带,靠坐在床头安静地翻看笔记簿,几绺发丝因低头垂落在光洁的额头上,眉目俊朗,姿态闲雅,衬衫领口的两枚扣子松着。

林玉兰舔了一下嘴唇,暗骂一句大傻子现在真像个禁欲系斯文败类,就差一副金丝边眼镜了。

“洪叔又去找叔公们受虐去了?”她站在门口边擦头发边问。

老爷子最近发现南星塆卧虎藏龙,随便在哪个菜地里揪个戴着破草帽撅着腚拔草的老大爷都是深藏不露的象棋高手。

听大傻子说他们这一片可是出过不少全国象棋大赛佼佼者的,只是因为特殊时期不举办赛事了,才该努力工作的工作,该带孙子的带孙子。

年轻一辈从小受到熏陶,楚河汉界往那一摆,随便逮个小男孩也能下两手像模像样的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