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不是把搪瓷缸子顿得咚咚响,桌子都快被他们抠烂了~”
书记抚了抚头顶那几绺头发,乐呵呵地扬手,“都给我狠狠揍啊~半夜砸门把我挖起来,头都没空梳!”
大队长端起他那个掉瓷掉得跟瘌痢头一样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凉白开,摇头失笑。
“你别高兴太早,申请了那么多奖励物资,还给社员放电影,你以为其他大队的队长和书记会放过我们吗?”
“嘁,我还会怕他们?他们有种也去跟上级申请啊!我年轻的时候三五个人都近不了身!来呗,我打五个都不是问题!”
大队长哭笑不得瞟了一眼外面各自散去的其他大队干部。
“小点声吧你,你以为你还是年轻的时候呢?干部带头斗殴,整个公社也就你干得出来!”
害得当年初来乍到的他看得热血沸腾,本来还义正言辞劝架来着,最后也忍不住撸袖子下场打群架。
结果两人浑身挂彩,双双关禁闭写检讨。
更可气的是,这莽夫大字不识一箩筐,全靠抄!
那时候他就深深意识到:扫盲,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