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现了一个特别辣眼睛的事:母上大人的高级定制高跟鞋必须大半码,鞋一脱,里面出现农家乐审美花花绿绿的鞋垫。

肖东明的耳根悄悄红了,抬手摸摸鼻梁,“那个....我嫂子不会绣字....”

“嗯?”林玉兰眯起眼睛偏头想了一会,“所以呢?你也想我给你来个岁岁平安?”

“咳....咳咳....”肖东明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岔气,眼睛咳出泪光点点,微红的漂亮眸子幽怨地看着她。

这是,占便宜吗?

“嗨呀....”王大姐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抓着一双鞋垫颤抖地举到她面前,“不行了不行了,笑得肚子疼,人家是要这个....”

红底蓝线一左一右绣着大大的:【出入】【平安】。

“呵~”林玉兰扯了扯嘴角敷衍地笑笑,“就不。”

想占她便宜,门也没有!

“来,家属凳子挪一下。”护士长面无表情领了一个端医用托盘的小姑娘进来。

“不要大声喧哗影响其他病人休息!走廊那头就听见你们病房最吵!尤其是你,小林同志!”

林玉兰吐吐舌头,老老实实抱着自己的小马扎绕过病床放在靠窗那边,转过头冲窗外撇撇嘴。

说得好像分贝最高的是她一样,不就是昨天跟新来的护士学员吵了两句嘴么~

输液扎针水平差得离谱,还不让说,一说就在那上纲上线,谁惯她们那臭毛病!

“来,小芹,你去给四床输液。”

“嗳~”

搪瓷白托盘和桌面轻叩声响起,林玉兰扭过头看着小脸微红的短麻花辫姑娘,心下冷哼了一声。

今天大傻子又得遭殃。

果不其然,连绑压脉带的动作都算不上熟练。

托起他那只四根手指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时,耳朵都红透了。

“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好吗?”细声细气的嗓音很温柔,有些抖。

肖东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除了点头,也没别的办法。

根本不忍心看自己的手,转头对上林玉兰同情的表情,委屈地垂下眼眸。

针头扎破皮肉,他微微蹙起眉头。

林玉兰看这个新手连续扎了三次都没把针推正位置,针尖来回顶着血管和皮肉,看着都觉得心里膈应。

“啊....可以了....”小芹紧张的表情骤然放松,松了一口气,回头冲护士长笑笑,取下压脉带。

调点滴速度的时候表情一僵。

“可以什么可以,给人血管扎穿了,药水都滴不动!”林玉兰翻了个大白眼,口气不是很好。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芹像受惊的小兔子,眼圈一下就红了,把针拔出来,再一次捆压脉带。

肖东明看着林玉兰绷着的小脸,微不可见挑了一下眉,小芹拍他手背的时候轻轻嘶了一声。

一针扎进来往里推,他眉头一皱,“嘶....”表情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再试一次,你忍一下。”

“呃,好…嘶!”

“够了!”林玉兰脸色一沉,“护士长,你来扎!”

“大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住吗?”护士长面无表情看着肖东明,“你这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培养人才,这么光荣的事怎么能够怕疼呢?”

一听这话,林玉兰火气噌地一下就窜起来了,抬腿跨上床扯过肖东明的手臂,把满是针眼一片淤青的手背举着给她看。

“这是人!活人!知道疼的活人!”

她怒容满面,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直直迎上护士长。

“你要不要听听